“也不知道三日之内能不能找出证据。”祁怀珟脸上的担忧做不得假,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严河,明日去秦府,本王有事要拜见秦国公。”
严希关切的说,“既然王爷明日要去拜见秦国公,还是早生休息吧,属下也回去盯着,以防有事发生。”
“去吧。”祁怀珟挥了挥手,严希转瞬之间消失在他眼前,目光深沉的盯着眼前的卷宗,最后还是收了起来,朝着内室走去。
秦府。
秦政亲自到门口迎接祁怀珟,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祁怀珟并不点破,只是敷衍的说,“本王此次前来是来拜访秦国公的,秦大人无须这么多礼。”
正门大开,所有人都知道祁怀珟在今日到秦府,秦政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很明了。
秦政带着笑将祁怀珟往里面迎,“毕竟是王爷,臣哪有不迎接的道理。”
祁怀珟微微一顿,斟酌一番说道,“按礼来说如此,按亲来说,秦大人也算是本王半个长辈,实在不需如此。”
秦政面露慌色,“王爷可千万别这样说,这可是折煞老臣了。”
祁怀珟在花园处停住了,指了指秦国公住处的方向,委婉的拒绝,“本王知晓秦国公住处,秦大人想来还有事要做,就不牢秦大人相陪。”
秦政也没过多纠结,立刻歉意的说道,“那臣就不陪着王爷,王爷有何事只管吩咐府中下人即可,若有需要臣的地方,尽管派人来唤臣。”
祁怀珟微微颔首,带着严河往前而去,秦政盯着祁怀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脸上的笑容这才散去,换作彻骨冰冷。
祁怀珟会在这个时候来找秦国公,除了是为了救叶瑾还能为了什么,今日早朝都没去,皇上也没有责罚,他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秦婉约从远处跑过来,脸上带着不满,见到秦政脸上又扬起笑容,“爹你怎么在这里啊?”
秦政见到秦婉约笑了起来,“是婉约啊,王爷来了,爹本打算带他去见你祖父,不过他说要自己去,爹就送到这里了。”
秦婉约听完皱着眉,“晋王不是被皇上罚了吗?还不死心想要找祖父救叶瑾吗?”
她虽然不算聪明,但是这一点还是能想明白的。
“晋王被罚了?”秦政诧异的说,他怎么不知道。
“是啊。”秦婉约表现的比秦政还惊讶,“爹你不知道吗,皇上让晋王短时间不得上朝,我听晋王侧妃说的。”
原来如此,秦政突然就明白了,只是皇上为何下的是暗旨,不过不管如何,这件事都不是坏事。
祁怀珟并不知道这父女两的对话,夏齐早早的就在等着祁怀珟,见到他躬身行礼,“王爷,老爷等候王爷多时了。”
祁怀珟微微点头便走了进去,屋子里烧着炭,进去之后周身便被暖气包裹,祁怀珟突然想起天牢自然是没有这些东西的,那叶瑾该如何度过,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王爷在想何事?”秦国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朝着他招了招手。
严河将斗篷取下,随着夏齐一起退到一侧,安安静静站着。
祁怀珟回神,冲着秦国公颔首,走到他面前坐下,看着眼前的棋局,“秦国公现在还有心情下棋?”
秦国公淡然的看着眼前的棋局,是一盘死局,手中还拿着一枚棋子,在想着破局之法,“是在下棋也不是在下棋。”
祁怀珟想了想,“秦国公是觉得,此事就跟这棋局一样,看似是死局,实则尚有破解之法。”
秦国公但笑不语,拿起棋子在棋盘上一放,瞬间局面被打开,祁怀珟眼神一亮,“莫非国公早就知道怎么做?”
秦国将棋子一枚一枚收起来,“瑾儿之事,的确不好处理,重点在于皇上想要她死,所以想要救她,那就必须有确凿的证据。”
祁怀珟面露不解,“可是父皇为何会想要她的性命?”
“那就要去问皇上,我怎么能知道皇上的想法呢。”秦国公反问。
祁怀珟叹了一口气,“父皇现在都不愿见我,想问也是没机会问,而且父皇态度很奇怪,像是在怪我又不想,实在是猜不透。”
秦国公目光飘忽着,回想起以往,“皇上年轻的时候就多谋,现在只怕更甚,哪是那么容易能猜透的。何况,妄自揣度圣意本来就是大忌。”
祁怀珟微微皱眉,转而说道“今日前来,主要是有事想请国公帮忙,至于父皇,本不是我该议论的。”
“王爷还需要我帮忙,我只是个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秦国公并未拒绝,只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