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查,很多证据都会随着时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奴婢只在王妃被关起来那日见过王爷,王爷只说放心交给他,其他的不用担心。”杜嬷嬷往后退了半步,恭敬的说。
叶瑾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她是放心交给他了,但是为何到现在都没动静。
这两日她一直待在凤安殿,也没见祁怀珟来请安,想要跟他说话都没机会。
温云公主几乎每日都来,太后虽然大多时候都在睡觉,根本没理会她,她依旧每天准时到,好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女。
叶瑾不喜欢温云,看起来温顺无比,可是那完美的笑容总是让她不寒而栗,太过完美的一张面具,面具下是佛还是魔就不好说了。
“王妃不必担忧,王爷肯定会查到证据证明王妃的清白的。”杜嬷嬷见叶瑾愁眉苦脸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忧无法洗刷冤屈,好言安慰着。
叶瑾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想早点解决一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嬷嬷,这后宫看起来华丽,可就跟这雪一样,看起来洁白无瑕,可谁知道这纯白的下面,埋藏着怎样肮脏的东西。”
杜嬷嬷也随之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可是王妃,现在我们不能着急,只能慢慢等,否则又能怎么办呢?”
“是啊,”叶瑾抬起头望着天,四周都是围墙,红色的砖瓦在一片雪白中格外的耀眼,“被困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愿祁怀珟动作可以再快点。
杜嬷嬷安静的站在叶瑾身侧,看着叶瑾的侧脸,咬了咬唇还是没说话。
乾清宫气氛低沉的要命,叶瑾乖巧的站在祁怀珟身后,不敢对上祁衡低沉的脸。
温云公主淡淡的瞥了一眼叶瑾,快速将目光移开,叶瑾只当做没有看见,低头看着脚面。
祁怀醇双手握拳放在两侧,若是碍于祁衡在,只怕此刻会立刻冲上来找叶瑾麻烦。
“父皇叫儿臣过来有什么是吗?”一片寂静被温云暖言打破,她笑着看着祁衡,无比温顺。
祁衡冰冷的眸子从她身上扫过,生生将那笑容压了下去,温云只觉得脊背发凉,差点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祁怀醇看了一眼祁怀珟,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努力保持着镇静,“父皇,发生何事?父皇脸色怎么如此沉重。”
“你说吧。”祁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儿子,无比的失落。
祁怀珟往前站了一步,“父皇,给太后下药的人是二哥。”
“三弟,你怎么能如此构陷我。”祁怀醇一脸无辜的盯着祁怀珟,“父皇,儿臣断不会做这种事,还望父皇明察。”
祁怀珟等了片刻没有等到祁衡开口,继续说道,“太后不是喝了药中毒,而是有人将毒药喂给太后服用,是凤安殿的小宫女春红,你是用钱收买的她。何太医发现的药渣会有毒,那是因为毒是他带过去的,是他将毒混在了药渣之中。”
“何太医好赌,之前欠了不少赌债,可是就在太后出事之后他欠的赌债全部还清,儿臣派人去查过,何太医还赌债用的是银票,是通汇钱庄,儿臣查过那个钱庄,背后的主人是二哥你。”
“你,胡说。”祁怀醇气狠狠地盯着祁怀珟,“三弟,就算是你要为了叶瑾洗刷嫌疑,也不不用把污水往我身上倒,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二哥,我没有污蔑你。”祁怀珟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亲兄弟,派人刺杀他的时候哪有想过他们是亲兄弟,皇家连父子情都没有,何况是手足之情。
“一切都是你空口白话,你根本没有证据。”祁怀醇袖子一挥,正义凛然的样子,“父皇,儿臣定不会做如此禽兽之事,三弟如此污蔑儿臣,儿臣当真是难过。”
说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证据,物证的话,凤安殿那些药渣算吗?以前的药都没有问题,唯独那一次有问题。”祁怀珟淡淡的说,“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二哥认罪的话,我还有人证,何太医,永安当的席掌柜,天久巷的杀手刘胜,望江楼的小二,二哥,你还要其他的人证吗?”
祁怀醇听祁怀珟一一道来,到最后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他看着祁衡盯着他阴冷的眼神,咬了咬牙盯着温云,厉声呵斥,“温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云公主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二哥想要牺牲她保住自己,温云睫毛颤了颤,咬了咬嘴唇,最后低下了头,“我,父皇,儿臣只是一时蒙了心才会这样做。”
温云比谁都清楚,祁怀醇是他们的希望,他们都期待着祁怀醇能登上那个位子,所以,他不能就这样认罪。
叶瑾有些可怜的看着温云,明明不是她做的,却要为了祁怀醇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她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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