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迟疑片刻,这才说道,“草民曾听闻晋王妃破懂医术,这能不能解怕是不好说。”
祁怀翎闻言皱起眉头,“难不成,还得先将叶瑾除掉。”
府医只当没听到这句话,倒是一旁伺候的谋士说到,“殿下现在还是以静制动的好,暂时先按兵不动。”
祁怀翎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叶瑾并未离开,见到祁怀珟一脸沉重走进来,不满的说,“太子这是在闹哪样?还带个大夫过来?”
“大夫?”祁怀珟有些不解。
叶瑾冷笑一声,“装作是太监的模样,可是那身上的味道是掩饰不了的,除非是在太医署当差的太监,否则哪来那么重的草药味。”
祁怀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这是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秦府的人动作还真是快。”
叶瑾微微皱着眉,不悦的说,“秦婉约这到底是多想我死。”
祁怀珟摇了摇头,“最近小心些,只怕秦婉约还要闹幺蛾子。”
叶瑾有些担忧的看着祁怀珟,“那太子那边怎么处理,只怕他已经知晓你中毒之事。”
祁怀珟并不担心这件事,信任的看着叶瑾,“你不是说能解毒吗?那让他知道了又如何,要是能够让他以为我活不长放松警惕那我还得谢谢秦府。”
叶瑾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没再纠结这个事,转而嘱咐祁怀珟,“王爷以后可切记一定要按时吃药,今日若不是我撞见,只怕王爷又该忘了。”
祁怀珟心念一动,“严河最近忙得很,经常不在府中,我忙起来时常会忘记服药,我尽量记得。”
叶瑾皱起眉头,“这可不行,那以后每日我给王爷把药送来,以免凉了药性。”
祁怀珟在叶瑾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嘴角,轻声道,“好,那便麻烦了。”
夜色微凉,秦国公坐在院子里,无悲无喜的看着天上那一弯残月,长叹一口气说道,“快要过年了吧,夏齐。”
夏齐颔首道,“是啊,国公爷,今年可过得真快啊。”
秦国公语气淡淡的,“一眨眼一年又要过了。”
林曦趁着月色而来,脸上带着浓郁的散不开的疑惑,再见到秦国公时展露笑容,“父亲这么晚叫我来是为何事。”
秦国公盯着林曦看了半晌,“我知道你难做人,但是现在秦府是你当家,拿出点当家的气势来。”
林曦不明所以,困惑的看着秦国公,“父亲的意思是?”
秦国公叹了一口气,“婉约她错了,错了自然该罚,可我瞧着她照样上蹿下跳的,半点没有悔悟的模样。”
林曦迟疑着说,“父亲的意思是要罚婉约,可婉约毕竟是大哥唯一的女儿,这……”
秦国公打算林曦的话,“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话我已经带给政儿了,你要做的是确保她不能离开静姝苑半步。”
林曦面露难色,她并不想得罪大方,秦国公看出她的想法,有些恼怒道,“你是否觉得秦府是他秦政当家。”
林曦脸色一黑,颤颤巍巍的说,“父亲,我断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秦国公不住的摇头,“你什么都好,可就是性子太柔软,按我说的去做,不管是政儿还是顾思要是因为这件事为难你们,我自有法子处置他们。”
林曦咬了咬嘴唇,“父亲,我知道了,这件事会处理好的,定然不再让婉约闯祸。”
秦国公沉默良久,最后无奈的说,“夜色不早,你也早点回去,府中的守卫再加强三分。”
林曦不解,但没再多言,轻声应下,“是。”
目送着林曦离开,秦国公看向夏齐,“你说她到底是真怕,还是装作害怕?”
夏齐思考片刻,这才回道,“若是说二爷吗,那是大智若愚,至于这二夫人,怕是真的性格温婉,当初国公不就是看上她这点吗?”
秦国公摇了摇头,“太遥远的事情,我都快不记得了,夏齐,你觉得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夏齐颔首,“国公思虑周全,自然是对的,只是大爷不能明白国公您的苦心罢了。”
秦国公无力的闭上双眼,“他从六岁开始跟着我,可以说是在战场长大,终有一日,竟然还是落得朝堂纷争。”
夏齐也忍不住惋惜,“许是好日子过得久了,就盼望更好的日子。”
齐国公算是默认了,良久无言。
夏齐轻声说道,“国公爷,夜深了,还是早生回去歇着吧,您的身子,怕是撑不住。”
静姝苑,秦婉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春雪,春雪一脸惴惴不安,盯着自己的脚面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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