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依然无法因为越朗贸易曾经的债权公司初始法人是钟腾的手下,就以此定了钟腾的罪,说他是养老院出事的罪魁祸首。
就像南禹衡所说的,没有任何立场!
秦嫣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毫不留情用家门口的炸弹炸毁了南禹衡仅剩的团长,她手上还有一个工兵和两个排长,再无炸弹,而南禹衡家里还有一枚连长完全可以压制住她,这局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胜败已经注定了。
南禹衡终于开始动用那枚棋盘上最大的连长,直逼秦嫣的军旗,接而说道:“这件事还有个蹊跷的地方,食检部门将东西带回去检测,到现在都迟迟未出检测结果,也就是你爸的案件始终被吊在这,越朗贸易却不停加大筹码疯狂地挑衅,你看出什么了吗?”
秦嫣不再动任何一枚棋子,而是深深皱着眉盯着南禹衡面前的军旗,眼里的光越来越沉,在那深暗交错的瞳孔里瞬间折射出过去的种种画面。
景仁礼堂门口,一腔怒火的钟藤走到南禹衡背后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南禹衡凶狠地抬起手回身还了钟藤一拳;
钟腾手下的人不停在景仁大肆造谣,各种脏水泼向南禹衡,却被他挺直的背脊全数挡了回去;
成年礼的舞会上,钟腾目光似火地让南禹衡让开,南禹衡纹丝不动质问他有什么本事叫他让开,钟腾抬手拳头朝他砸去,南禹衡一掌握住他的拳,两人就这样在整个东海岸的目光中对峙着;
钟家的酒窖,南禹衡在秦文毅的信任下将秦嫣带走,而钟腾注定是那个在所有人眼中十恶不赦试图毁掉秦嫣的魔鬼;
阴暗的巷口,南禹衡的头被人按在墙上,钟腾对着深巷微微抬起下巴,那些人便把南禹衡狠狠按在地上,一拳一脚悉数砸在他的身上!
秦嫣瞬间闭上了眼,无数的画面从她脑中掠过,她忽然明白了,结下的梁子太久了,太深了,终于到了彻底爆发的一天!躲不掉,避不开,终究是要来的!
钟腾真正的目标并不是秦文毅,而是南禹衡!
南禹衡和钟腾一样,从小不被东海岸的人所看好,一个曾遭到整个东海岸的打压,一个曾遭到整个东海岸的抛弃。
可到头来,南禹衡却能光明正大地走向高台,获得所有人的仰慕和臣服。
而钟腾,注定不可能再回到这片红枫东岸!这个他曾经待了二十年之久的家!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钟腾或许暂时动不了南禹衡,也或许不会动秦嫣,但他可以动秦文毅,南禹衡无父无母,和那些所谓有血缘关系的南家人也并不亲近,他唯一在乎的人就是秦嫣,只要南禹衡还在乎秦嫣,就不可能不管秦文毅。
刹那间,秦嫣全想明白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钟腾在背后操纵,那么他暂时吊着秦文毅,最大的野心就是逼南禹衡拿出底牌!
他赌得就是南禹衡手上肯定还有别人窥探不到的实力!
而南禹衡在昨晚也的确抵达东祥开始做预案,试图对这家朗越贸易动手!
秦嫣看见南禹衡的连长往她的军旗逼近,她将两个排长全部调了出来,送到南禹衡的面前选择送死,以此来拖住他的步数!
秦嫣忽然想到昨晚她在会议室门口听到的内容,声音低暗地问:“我现在要你告诉我实际情况,半点都不许隐瞒!如果从东祥抽调资源去打朗越,那你对付南家的胜算还剩多少?”
南禹衡不假思索地达道:“50%。”
他说完便吃了秦嫣一个排长,秦嫣忽然将藏在下面的工兵调出直接飞到对面,挖了南禹衡军旗斜侧面的地雷。
虽然南禹衡已经逼到家门口,她看似注定要举白旗了,却一点都没有慌乱,沉着冷静地分析道:“钟腾这步走得太高明了,我哥的智能传感器下个月就要投放了吧,现在正是资金紧张的时候,如果要让我哥回来保我爸,他势必就要放弃那片市场,天知道我哥这几年为了这一刻有多拼!
如果这件事我瞒着我哥,不让我哥插手,那就势必要你动手,这样你的老底就被他揭露了。
就算你手上还有50%的胜算,但是你要清楚,你打下的是朗越这家贸易公司,对钟腾没有半点影响,他顶多就是牺牲手下一员猛将来引蛇出洞,对他来说这笔买卖不亏!
但对我们来说,一个不小心就全军覆没了,万一这时候南家那边再添把火,我们全家都完了。”
南禹衡不是没有意识到这点,正因为他早已把后面会发生的事情预料到了,这两天的神色才会如此凝重!
秦嫣将家里最后一枚排长送到南禹衡面前,再次挡了他一步说道:“所以这步棋,对方手上所剩棋子已经大过我们了,这样下去的话根本就是死局,眼下的情况,我不能让我哥出手,更不能让你出手!
南禹衡!我感谢你能第一时间站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保我爸!
但是,我自己的父亲,我会自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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