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桌上被烛光照亮的是自己和幸村在医院的照片,有两人拥抱的,有狡竭的相视而笑,有
接吻的,也有自己凝视幸村的照片……
若尘的脸有些惨白,月光下的若尘,颤抖着手……
他知道!
他在生气,他在心痛!这样的认知,让若尘发现自己真得很残忍!
若尘无意识地紧扣着手掌,手心是鲜艳的血迹……红色的血流落在脚边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如盛开的彼岸花……
若尘想要逃离这样的窒息,他想要起身,可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
迹部景吾手抚着闪着诡异光芒的泪痣,坐在钢琴前,锐利、危险,宛若盯着猎物的目光锁定着若尘,嘴角的弧度因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而凝滞。
迹部踩着步伐依旧优雅,却比往常迅速,笔直的双腿让若尘抬起头。
闪着怒火的双眼,锐利地俯视着,若尘下意识地侧过头。
迹部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若尘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便被人他拉起,紧紧的箍在了怀里,紧接着是迹部靠近的脸庞,他略带粗暴地啃咬着,唇齿相交的是他的怒气,和若尘的内疚,
只是,感受的若尘歉意和讨好的迹部怒气似乎更加上涨。
若尘看着迹部眼里越来越浓的火焰,想拉开迹部,却没想到将他推到地上,不想说什么,整
理着自己的衣物,只是,微颤的手指泄露了他情绪的波动。
迹部撑着地面坐起,拨了拨额前的发丝,眼底酝酿的是风暴,看着眼前的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看着他走到阳台前,而留给自己的确实那如旧的淡然的背影……
他压抑着怒火,紧握的双拳是隐忍的感情,他,迹部景吾,竟然也会有种无力感!
“藤原若尘,你要我如何,恩?你说啊?!你要本大爷到底该怎么做?”
“你你要我如何?!”
若尘的双肩被迹部紧扣着,蓝紫色的双眼在月光下,清冷,而那深邃的眼底让迹部急于探索的眼底却总是被那淡然的冰层隔绝,还是清冷的淡然,只是柔碎了各种复杂情绪的,蓝紫色的旋涡……
迹部没有懂,那就是若尘,他在乎迹部景吾,他在乎迹部景吾是否生气,是否伤心,他在乎他……没有闪躲,没有说话,若尘只是凝视着迹部景吾,迹部喘息着吻上他的眼,仿佛那时易碎的水晶。
迹部暂时放过了被吻得红肿的唇,开始攻击若尘敏感的耳际,颈侧,一面还开始欺负若尘的臀部。
紧拥的两人,感受到彼此的坚硬和灼热……
相似的身高,让若尘轻易靠在迹部的肩头,一手扶着肩,另一手却伸进迹部的衣服内,有技巧的轻捻着,逗弄着,就是不去碰那早已挺立的红樱。
迹部似乎很不满若尘的随意挑逗靠在墙边,
也不说话,只是,讳莫如深地看着若尘,似是等着若尘的下一部。
见迹部一脸戏谑,眼底有着未散的火焰,若尘抽出手,拉起迹部。若尘有些疲惫地靠在精致的月型沙发上。
迹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皱着眉头,有些怪自己的大意,转过身不想让若尘看见自己的矛盾。
当若尘睁开眼,却仍看见迹部僵直着背,站在自己面前,若尘有些苦笑不得,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迹部象是反错等待被原谅的孩子呢?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角色都有些倒过来了呢……是了,是他的水仙花……
若尘将无防备的水仙花一把抱在怀中,而迹部不稳的脚步却将两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只是,位置却是若尘紧抱着迹部。
开始挣扎的迹部,却在若尘的述说中,安静下来,只是,耳后的羞涩却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隐没。
“景吾,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父母吧……”
“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说这些,迹部还是肯定道。
“你爷爷也应该有告诉过你他们是在我岁那年去世的吧?”若尘深思了会,却还是选择继续开口,
“是飞机意外坠机!”
“一直到昨天,我都以为是飞机去世的!”这句话若尘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应声。
但若尘的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外祖母没有说谎,可是也有隐瞒,外祖母说她的那颗的蓝宝石,而真正的那颗,嵌在母亲项链上的那颗,但是,母亲去巴黎前却交给了自己(不记得的,可以看看),为什么呢?之后,飞机在从巴黎回来的途中,飞机就逝世了。
母亲去巴黎肯定见过外祖母,但是祖母却只说一直有自己的消息,而作为家族继承人,甚至族长信物的蓝宝石却在没有由法国皇室亲授就交给了自己,这说明什么?自己查过,母亲的身份是在岁生日时合法授予的,那么,为什么母亲会在离开机场的前一刻交给了自己?
甚至,爷爷的隐瞒!记得父母去世后,爷爷就将我接到日本,甚至会同意去国外游学,那时岁的自己虽是聪颖,可在刻意压制下,决不是因为自己独立聪明。主要的还是当时的美国怕是不安全了吧……
所以,若尘答应离开日本,这或许也是一个原因吧。
对于迹部,若尘选择将自己对父母坠机的意外隐瞒,而将其他事情和迹部说了下。
若尘对迹部的信任,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和若尘一样,从小做继承人培养的迹部对于这些事情很理解,大家族的继承人所背负的责任远不是放弃就能摆脱的。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他今后所走的人生,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