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一看到七个汉子们,差役们立刻拔出佩刀。
季晓兰忙对汉子们摆手,“蓝一,别乱动,差役大哥是来认门的。”
汉子们不动了,仍然虎视眈眈的盯着差役。
季晓兰又开演了,“这几位大哥也是在逃荒路上遇到的,他们中有一人受了重伤,正在休养。
至于他们为谁做事,我也不方便问,他们只是警告我们说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脑袋不保。
他们人多但没钱,我们几个女子担心路上不安全,就替他们出了医药费,权当雇佣他们保护我们了。
暂时合住一个院子,等我们找到店铺了,立即搬走。
这个院子是他们的,我们厚着脸皮借住的。”
汉子们“……”
主子上了一趟街,就把院子送给他们了?
女子们“……”
要不是她们知道原委,都要信了主子的话。
差役大哥“……”
这个小娘子肯定是故意让他们来认门的,然后用这几个明显是大户人家养的壮汉护卫来警告他们。
一个差役扯了扯身旁的人,示意退。
一个扯着一个,五个差役串成串,往院门退,退到院门外转身就跑。
“等等!差役大哥等等!”
季晓兰‘焦急’的喊人,“我们这里有做好的吃食,差役大哥品尝一下,试试能不能在新田开起来?”
差役没有一个敢回头的。
这些巡街差役,基本都是普通群众,或者是游手好闲的无赖混混,在县衙内没有编制,没有工钱,全靠扯着官府大旗敲诈勒索百姓。
遇弱则强,遇强则弱,是他们刻骨子里的习惯。
此刻,就算季晓兰手上有龙肉凤肝,他们也不敢吃,那几个汉子的块头比他们壮,还比他们人多。
若真是谁家护卫,打杀了他们,县令大人也不会有闲心给他们报仇的。
就算给他们报仇又怎样?命都没了。
留着命,什么美食吃不到?
……
差役跑了,季晓兰把事情经过告诉汉子们,叫他们也长长见识,别看这些汉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她看来,都是没经历过套路的。
做农民时的饥饿算什么?做土匪时的烧杀抢掠算什么?做暗卫时的你死我活算什么?
都是不需要大脑的经历,大脑这东西,不用就会萎缩。
红一六人后怕不已,居然连县令都有可能纵容这些诈骗团伙在地盘上搞外地人?
蓝一皱眉问蓝二他们,“你们有没有听过景姓?我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蓝二几人摇头,他们没听过。
季晓兰眸光里闪过精光,招呼蓝一和她到正屋说话。
蓝一放下手上的盆子,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跟上季晓兰,“主子。”
“你知道当今姓什么吗?”
蓝一惊的差点跪下,低声道,“主子,这话千万不能大咧咧问出来。”
季晓兰“……”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
蓝一摇头,“民间是不能议论的,做土匪时也只敢说当今二字,做暗卫就更不敢了。”
季晓兰摆摆手,“你去忙去吧!”
蓝一离开,季晓兰回二进自己的房间里进了空间。
‘住院’的婆子和另一个妇人,见金嬷嬷没派人去喊她们回来,磨磨叽叽在外逍遥了几天,仍然回来自投罗网,因为逃奴罪名很严重。
季晓兰拿出两人的卖身契,两人认了新主子,乖乖吃下毒药,然后被季晓兰安排住在那座宅子里等消息了。
金嬷嬷没有那座宅子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