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过去也不一定能搞定那妞,还不如静待时机呢……”一个小喽啰凑到刀疤男耳旁小声献计,刀疤男听后点了点头,玩味地望着季湉湉那桌。
季湉湉喝到第二瓶啤酒时,起身去了洗手间。刀疤男见不到季湉湉身影后,立刻对身边那个小喽啰说了句“快”!小喽啰连忙拿起一瓶啤酒跑到季湉湉那桌,换下了季湉湉刚开瓶的啤酒。待季湉湉回来时,小喽啰已经回到了刀疤男身旁。
这一幕恰好落入这伙小青年身后一桌的两个男子眼中。
“这几个草包家里在本市都是有一些势力的,仗着老子当了一点官,不学无术浪浪荡荡地混日子过。”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男子对着这伙小青年摇了摇头,“哎,隽曦,没想到一回来就让你见到笑话了。”
“哦,是吗?”说话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那些草包,目光看向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着手机的季湉湉。
金框男目光跟着望了过去:“好像是我们单位的一个员工,叫季湉湉,大龄未婚。可能是眼光太高了,一直嫁不出,据说和她相亲过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军队了。而所有见过她一次的男人都不愿意再和她见面,有人说是她性向有问题。可怜这样一姑娘竟然喜欢女人。”
“廉安,没想到你一个老总知道的闲事还真多!”颜隽曦脸色顿时沉下了很多,他拿起桌上的酒重重地喝了一口,口气很不悦。
廉安见此莫名其妙,不知颜隽曦突然在生哪门子气。
这时有几个女生上台点了一首歌唱,酒吧里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了很多,纷纷为这几个女生鼓掌。
这几个女生唱的是《想你,零点零一分》,酒吧的歌手弹着吉他为她们伴奏。
“……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寂寞太会见缝插针,我拿什么来和它抗衡。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着被并吞,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没有一个环抱可投奔……”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总是有各自的不幸。
这几个女生下台后,颜隽曦看到季湉湉突然趴到了桌上,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正在哭泣。
不一会儿,又有另外几个人上台唱歌,季湉湉这才从桌上重新爬起,抓起桌上的啤酒往空荡荡的酒杯倒去。
颜隽曦见此顿时起身,快步朝季湉湉走去。
“不准喝!”季湉湉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
有多久了?多久没听到这种命令而又霸道的口吻了?仿佛在上海初见时,他那句霸道地“季湉湉和我在一起”如前世般那么遥远。
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季湉湉眨了下眼睛,轻浮地笑道:“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见颜隽曦微微一愣,季湉湉重重甩开他的手,抓起满杯的酒一口灌下喉。
“先生,我不喜欢和人一起拼桌喝酒,你还是请离开吧。”季湉湉重新将手中的酒杯满上,冷冷地说。
“不认识我又为何带着我送的戒指?”颜隽曦抓起她的右手,望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问道。这枚戒指还是带她去珠宝楼时,当初她自己挑选的。送给她两枚戒指,她只转交了一枚给任帆辰。
季湉湉望着无名指上的这枚钻戒,笑了笑:“既然先生喜欢,那就送给先生好了。反正都是碎钻,不值钱!”季湉湉飞快地拔下戒指,往颜隽曦身上一扔,抓起桌上的小包起身走人。
那伙小青年见季湉湉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出酒吧,正想要跟出去,廉安走了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小喽啰正要开骂,刀疤脸抬头看清来人后,立刻黑着脸叫他闭嘴。
“廉总,不好意思啊,这些人不懂事,别和他们计较。”刀疤脸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还请廉总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我爸,谢谢啊!”说完刀疤脸带着这群小喽啰急忙离开了酒吧。
颜隽曦此时正站在原地,手中拿着季湉湉刚刚扔下的戒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隽曦,你认得季湉湉?她把戒指扔你身上干什么?”廉安上前好奇地问道。
颜隽曦从裤袋掏出一枚别致的男式钻戒,戴上左手无名指,言简意赅:“因为这两枚钻戒是一对!”
自从在夜惑见到颜隽曦一面后,季湉湉就没再见过他了。季湉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她不知,夜惑的领班早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希舞,而颜隽曦,一回来就采取了曲线救国的方式。就连季湉湉的顶头上司廉安,为了得到颜隽曦的投资,也对她所在的部门放话:不惜一切代价将季湉湉嫁出去!
季湉湉周末一般都会回家住,每次回家都会先去超市买些家里可能需要的日常用品。星期六的一早,半夜才回的林希舞主动很早爬起,和季湉湉一起去超市采购。
“我总觉得你今天好阴,似乎想对我图谋不轨。”在超市,季湉湉很认真地对林希舞说。
林希舞听此“切”了一声:“谁对你图谋不轨,也不知是谁,跟别人说自己是les就算了,还把我拖下水。”有一段时间,林希舞每和相亲对象见面,对方一上来就问“你是不是和一个叫季湉湉的女人一起住”。g市这么小,相亲圈子更是不大,林希舞的妈妈知道事情原委后,上门来追杀季湉湉的心都有了。
“我这是为你去除糟粕,所以你现在才有精华在手,你应该感谢我的。”季湉湉振振有词地说。
林希舞对季湉湉的厚颜无耻实在无语:“死丫头,跟你说件事,我要搬回家里住了。其实我们已经定好婚期了,十一国庆举行婚宴。”林希舞口中的“我们”特意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