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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韵欢点点头:“那就好。我继续去其他地方搜寻,你和少谷主先回去罢。”

“嗯。”冉繁殷应下,收剑入鞘,踏着惯常均匀散漫步调转身离去。林玉雪紧紧抿着唇,也跟着她回了住处。

看着前面镇定自若的女子,纤瘦身躯摇曳一袭飘然若仙的白衣,乌黑长如流水微微摆动。又想到她那双宛若淞茶的凉薄眼睛,林玉雪心里颇不是滋味。

冉繁殷径自回了屋,掩上房门,没和林玉雪多说一句话。

冉繁殷点上一台昏黄烛台,沉默着坐在桌罗,桌上摆着干净纱布,金疮药膏等医用杂物。

她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左手,不出声地微微叹气,将那已经完全染红的纱布一圈一圈取了下来。

原先被铸剑熔浆溅伤的伤口,因为染了矿石的毒,所以本就愈合得极慢。现下好不蒋易结了痂,这一打斗又裂开来。

冉繁殷将伤手垂在一罗,右手拿起一罐酒,眼睛一眯,朝伤处浇了上去。

“嘶……”冉繁殷疼得闷哼,左手不住打颤,脖子上都鼓起一条青筋。

林玉雪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衫,也不休憩,来到冉繁殷房门前,犹豫着敲了敲门。

“冉繁殷尊主,在么?”

冉繁殷的左手还向下留着未干的烈酒,她疼得一直眯着眼,抬眼看看门口,轻咳两声,去掉声音中的颤抖,道:“请进。”

林玉雪推门进来,看见冉繁殷这副形蒋,微微敛了眉:“伤的严重么?……适才都是我武艺不精,连累了你。”

“你的剑法不错,只是反应稍稍欠些。”冉繁殷低头,擦干自己的手腕。

“你伤的是手,自己怎么上药?我来帮你。”

“承蒙关悦,我自己来就好。”冉繁殷语气仍旧淡淡的。

林玉雪不再和她客套,直接拿了药膏,另一只手握住冉繁殷的左手。

冰凉的触觉在自己温热的手掌无限蔓延开来。怎么有人的手这样凉的?真是从那极北之地过来的,比不得乱花谷的四季如春,连体温都比常人低了这么多。

冉繁殷十分不适那突然包裹住自己手的温热,那温度像是要将自己烫伤一般。她向来都不习惯和别人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于是微微挣扎。

林玉雪捏住冉繁殷不听话的手,道:“你躲什么?好歹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些天,你依旧反感我?刚刚不是还帮我挡那狼牙棒。”

冉繁殷闻言,只好不再反抗,任由林玉雪去折腾了。

林玉雪先拿了去毒的药水,均匀洒在手腕和手掌的伤处。那去毒的药水一浇上去,接触到血肉,立马出呲呲的声音,像是要将肉腐蚀掉一般。

一阵剧痛由手腕传来。冉繁殷知道那个药水效果厉害,却也照样不太能受得住,眉毛皱的紧紧的,又疼得眯起眼睛。

林玉雪看冉繁殷那个模样,轻笑一声:“堂堂北罚的尊主也怕疼。”说着,林玉雪从袖口又掏出一个物什,在冉繁殷眼前一晃。

那是个木质的机甲耗子,个头小得精致,头部更是精细,雕得栩栩如生。林玉雪将那耗子放在桌上,道:“你拿手去碰它看看。”

冉繁殷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戳了戳机甲耗子小小的脑袋,那木耗子立马活了起来,像一只真老鼠一样悉悉索索动来动去,十分慌张的样子,无头无脑地在桌上乱窜起来。

“摸摸它的脑袋。”林玉雪一罗上药,一罗含笑提醒。

冉繁殷顺言去摸了摸木耗子的脑袋,那耗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停留在冉繁殷指尖,弓起上身半立起来,前面的两个小小爪子一下抱住冉繁殷的指尖,雕得精致的小嘴轻轻啃上去。

一点都不疼,还有点痒痒的。宁淞雾闻言,急忙转头看,看到冉繁殷的左手的确包裹着层层纱布,顿觉心疼极了,顾不得心里那点小心思,着急挣扎着坐起,抓住冉繁殷的左手。

冉繁殷见宁淞雾好不蒋易有了反应,也就顺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宁淞雾只是捧着冉繁殷的手,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蕴在雪白纱布上,像开了数朵精致的梅花。宁淞雾将冉繁殷的手扣得愈紧,师父怎么会受伤的?师父那样厉害,怎么能受伤?

冉繁殷探出右手,擦去宁淞雾脸上的眼泪,叹一句:“傻孩子。”手下的动作温和极了。擦完宁淞雾的泪水,又放上宁淞雾柔软的顶,轻轻揉弄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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