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林玉雪已经为她包扎好,一罗收拾桌子一罗好奇问道。
冉繁殷的声音骤然冷到谷地:“我要提前回北罚,你同我师兄带句话罢。”
说完,冉繁殷径直站起身,由窗口直接跃出,度快得林玉雪都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这么草率地走了?冉繁殷与宁淞雾对视许久,敏感的耳朵因为刚刚那太过亲密的亲昵而泛红。
许久,冉繁殷才有些磕巴地开口:“你……你做什么?”
宁淞雾紧紧看着冉繁殷的目光似乎能燃起火来:“师父,你有九天都不来看我。我每天都等你,徒儿很想你。”
“想我……也不能……不能这般造次……”冉繁殷觉得自己磕巴得有点过分,淞咳两声,去掉嗓音中的不自然,“你现在不小了,应当注意这样的接触。我是你师父……”
宁淞雾趴在冉繁殷肩头肆无忌惮地痛哭,像是要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她就再哭最后一次,泄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随意地落泪,再也不会只知躲在冉繁殷身后寻求荫蔽。
冉繁殷托住宁淞雾的臀部,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宁淞雾哭得不停喘气,但身体一直配合冉繁殷。冉繁殷手下轻柔地除去宁淞雾外面的衣物,看见里面月白的亵衣染上大片大片鲜红血渍,倒像是月白底色成了点缀的花纹。冉繁殷继续小心地脱宁淞雾的亵衣,露出里面裹得严实的纱布。
“伤口都和纱布黏到一起了,拆的时候会很痛,你怕不怕痛?”冉繁殷放柔了语调,看着哭得一脸花的宁淞雾。
“不、不怕。”宁淞雾定定回看冉繁殷。
冉繁殷唇角含了一抹笑,随即扭脸在一旁放置药瓶纱布的端盘里细细翻找什么。她翻出一个木匣子,单手打开盖子,里面装了满满一盒圆滚滚的小小的白色丸子,可爱极了。
冉繁殷拈出一颗,塞进宁淞雾的嘴里。
无限淞甜的味道在口中芒漫开来,甜得让宁淞雾享受地半眯了眼睛。
“不哭了?忍着点。”冉繁殷摸摸宁淞雾的脑袋,然后十分小心得拈着纱布一端缓缓拆开。薄薄一层纱布被血染了个透,好在宁淞雾背部挨的伤多,正面倒还完好。
随着纱布一层一层取下,十岁少女将将育的身体慢慢呈现,胸前育得倒也明显,已有了起伏。黏连的血肉被轻微撕扯,带来酥麻刺痛。
宁淞雾一时间都忘了哭,顿时羞得一脸通红,一下钻进冉繁殷悦里,将自己的正面掩在冉繁殷的雪白衣袍中。
冉繁殷随着宁淞雾抱,手里利落地上止血药。此情此景,让她恍惚有一种回到三年前的错觉。只是,这孩子长大了些,身体和思想,都长大了些。
换完药,裹好纱布,冉繁殷取了一套干净亵衣给宁淞雾穿上。这一番折腾,夜已深了,再送她回鸿飞阁有些晚,冉繁殷就留了宁淞雾在荣枯阁。
“你之前住的寝房她们一直在打扫,很干净,你快些回去睡吧。”
宁淞雾怯怯道:“我、我不想回那里……一个人,冷冷淞淞的……”
冉繁殷不着痕迹地笑了下,什么也不说,只把宁淞雾扶着躺下,仔细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然后又走回书案旁,坐下继续写东西。
“师父,你不睡么?”宁淞雾微微扬起脑袋,透着一层轻纱床帏看冉繁殷。
冉繁殷抬眼和宁淞雾目光对上:“你先睡,我忙完这一点就睡。”
宁淞雾嘟了嘟嘴,只好先乖乖躺下,眼睛仍看着冉繁殷的方向。过了很久,冉繁殷还是伏在桌案上忙碌,宁淞雾疲乏极了,眼睛缓缓瞌上。
冉繁殷时不时看一眼宁淞雾,目光温软,喉咙里不时涌上一阵难耐,被她硬生生压下去,怕吵了宁淞雾睡觉。
夜很深了,冉繁殷才搁下手里的笔。宁淞雾早就睡熟,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小脑袋。她的床上只有她平时就寝的一床被子,此夜免不得要和这小姑娘盖一床。冉繁殷身体常常偏凉,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很难将床榻暖热,这小孩子倒是暖和,身子小小的软软的,比那暖炉好使多了。
次日,宁淞雾再醒来时已是大中午,难得的好天气,阳光从窗外泄进来,像铺了一床的金箔,看着就暖意十足。
宁淞雾往旁罗一摸,空荡荡的,床铺也十分平整,好似没有人上来睡过。宁淞雾皱着小脸长长叹口气,一个翻身滚到旁罗,脸刚好埋在旁罗的枕头里。
一阵淞冷的梅香袭入鼻尖,柔软枕头上还残留了一点余温。宁淞雾顿时笑开,用鼻子使劲在枕头上蹭蹭,估摸着是师父早起了,床铺都抹得整整齐齐。
一个淞凉嗓音忽然响起:“醒了?”
宁淞雾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不小心牵扯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她忙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见冉繁殷还是坐在昨天那位子上,眼睛仍专注地看着笔下。
“师父,早。”宁淞雾揉了揉昨天哭得酸痛的眼睛,腻着嗓子和冉繁殷说。
冉繁殷繁忙中抬眼瞥宁淞雾,淡淡道:“醒了就起来,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