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
“要不然，就凭你这么吵，你早成了下面一具尸体。”
“我明明很小声的。”墨小然不服。
“对一般人，这声音确实不大，但武林中人的耳力，绝大多数好过寻常人，这周围有不少一流的高手。据我所知，有人的听力是寻常人的三倍。你那么多废话，还指望不被人发现？”
墨小然囧……
她是见他肯回答她，以为对方不会听见，才一直问话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
可是，什么叫废话？
这人一开口就没好话，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家伙。
墨小然扭头不再理他，省得越理他，他越得瑟。
伸了手去摸那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球，手直接从光球上穿了过去，没有任何阻碍。
实在很难想象，这样虚无飘渺的东西居然可以隔音。
他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受刑的赵亮，却看见那些护卫军牵了狗离开。
接着看见包围在周围的护卫军退去，转眼间走得一个不剩。
他放开捂着她耳朵的手，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等她答应，把她拽了起来，揽住她的腰，轻飘飘地飞离房顶，在树梢上几个起落已经完离水月阁。
陈妃的尸体虽然抬走，但下面还留着一具被狗啃干净的人骨架。
他在战场上打滚，早习惯了血腥味，但墨小然已经打了好几个干呕，应该是闻不得这样重的血腥味，早点离开，她可以少闻点这味道。
清凉的夜风拂过，墨小然扶着小桥石围栏，深吸了几口没有血腥味的空气，才算是舒服了许多。
他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打趣谑道：“你那十用九不中的破烂摄魂术，干这些龌龊事，倒一用一个中。”
破烂？
龌龊？
墨小然因为赵亮的惨死，本来有些情绪低落，听了这话，心里的不自在一扫而空，燃起一肚子的怒火。
如果不是他和陈妃相约共饮肖家的女儿红，她能用这个‘破烂’，能干这‘龌龊’事？
等等——
他说，她十用九不中的摄魂术。
打开他的手，道：“你说错了，我的摄魂术不是十用九不中。”
“哦？”
“是屡用屡不中。”对赵亮施术成功，是她第二次成功例子。
容戬挑眉，她倒是老实。
墨小然摸了摸下巴，审视地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说我十用九不中？”
她对赵亮用摄魂术是一用一个准，但他却说得出这话，可见他应该之前见过她……应该说见过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用过摄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