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这些天,阿月对李为民总是不理不睬,若即若离,越是求而不得越让他一门心思地想死在她的手里。
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独门绝技,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让你欲罢不能。
“这个周末你可以约她去逛街,或者去图书馆转转,再不然带她去吃顿便饭,实在不行就牺牲一下你的长相……”
老师还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陈启鑫已经迫不及待地滔滔不绝地在李为民的耳边唠叨起来,他算是从头到尾见证了他们这段胎死腹中的爱情。
李为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说道:“死皮赖脸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做人这么没有底线将来怎么成就大业,难道你忘记上个礼拜她是怎么回绝你的?”
“先,鄙人先解释一下。”陈启鑫义正言辞地说道,“她不是回绝我,而是你,其次我们男人应该越战越勇,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实乃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归根结底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她愿意与否,强人所难的事情实非我所愿。你算下从我决定追她的那一刻起,已经多长时间了,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我还是死了这条心以免后患无穷。”
李为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陈启鑫这个局外人却乐此不疲,静下心来的时候,总是对他说:“要不你先找一个将就一下,省得我们两个人整天暧昧在一起,好像有奸情一样。”
“谁和你有奸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他还真掐指算起来,再配一副墨镜,跟街头摆地摊算命的先生无异。
“你们又在讨论什么,两个大男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又在说我和阿月的坏话。”前排的方小之很是八卦地转过身探头探脑地问道。
两个大佬爷们确实在八卦她们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谁让李为民喜欢阿月,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陈启鑫见状小声问道:“不如乘此机会捅破那层纸看看阿月如何反应?长痛不如短痛。”
李为民吓得不知所措,腿脚哆嗦起来,威胁道:“你敢,小心我削你。”
陈启鑫不听劝半路杀个回马枪道:“真的想知道?那也不妨告诉你们,我们正在很认真地讨论为民喜欢的对象。”
“谁?”方小之激动地问道,“他有喜欢的对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谁被他喜欢,真是祖坟冒青烟,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损的够绝,陈启鑫刚想说那个人就是阿月,李为民立马堵住他的嘴。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李为民推搡着让她们转过身,“还没影的事儿,别听风就是雨。”
此时趴在桌上睡觉的吕成豪被他们吵醒,暴跳如雷地说道:“你们几个人能不能给我消停片刻。”
四人被吓得不轻,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陈启鑫拿开李为民的手,鄙视地看着,小声地说道:“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说出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奈何被你这个小子白白地浪费了,也不知道她那个三亩二分地什么时候才能被你耕了。”
李为民偷瞄了几眼阿月,欲哭无泪状道:“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她的堡垒。”
陈启鑫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历史课上老师正在讲台上传道授业,他们一群人却在下面唧唧歪歪个不停,态度极其地不认真,遥想当年他们是何等好学生,却不料现在混成了老油条,甚是可恶。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时间,李为民和陈启鑫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陈启鑫笑着问道:“你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暗藏玄机?”
“爱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会物极必反。”李为民拍着他的肩膀像个过来人似的说教道。
“你tm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带脸出来了,太自恋的人往往是要吃大亏的,如此信心满满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批来的?”陈启鑫甩开李为民,一个人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李为民追上去道:“要是非问我爱她有多深,也就一点点,谈恋爱无非就是给寂寞的心灵找个精神上的伴侣,无非是给我们爱装的年纪添上一些面子而已。”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爱,所以才会这么说。”陈启鑫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等你遇到之后就会明白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凄凉。”
说白了大家都只是一帮小屁孩,却在这里真爱来,真爱去,要是有幸真能遇上,谁还会在此叽歪个不停,直接领回去传宗接代得了,免得浪费这座高等学府的学生名额。
晚自习结束后,李为民见阿月一直没有回去的意思,就把书包里面的书拿出来,装进去,再拿出来,再装进去,如此反复着相同的动作,只为等她一起放学。
过了很久阿月才起身离开,李为民迫不及待地扔下手中的书包尾随过去,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响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为民不小心被桌腿绊倒在地上,书籍飞得到处都是。
阿月回过头略显无语地笑着道:“你没事吧,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事。”李为民无奈地搔搔头,站稳身体尴尬地笑着,“你等一下,马上就好,我送你回去?”
“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多用点心思在学习上,我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学业。”阿月走过来帮他扶起课桌,满满的关怀让他全身的荷尔蒙到处乱串,差点昏厥过去。
“那你一个人回去,路上多注意安全。”
她这是在间接拒绝一个人吗?
而他怎么就那么听话,答应了下来。
可怜的李为民又回到座位上,不停地抓耳挠腮,揣摩她刚刚的言外之意。等熄灯离开的时候,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