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将一勺山楂雪梨汤喂到他嘴边,被他偏头躲了过去,她不依道:“皇上吃了小半只烧鹅,胃里积食,喝碗山楂水消消食。”
“朕不喝这玩意儿。”宣景帝自斟自酌,喝了半盏糯米酒。
贤妃倒也不恼,瞧着那壶酒道:“皇上喝下这半碗山楂水,臣妾就陪您畅饮这壶酒。”
“爱妃这话当真?”宣景帝嘴上这么说,已经动手给她斟了一杯酒。
“臣妾出身将门,岂会饮不下这小小的杯中酒?”贤妃拿起那杯盏,仰了脖子一饮而尽,将空盏放回桌上,她斜了一眼那碗山楂水。
宣景帝端起碗,低头喝了一口山楂水,再抬眼时,贤妃又饮了一盏糯米酒下去。
“爱妃酒量如何?”
“饮下这一坛酒不成问题。”
宣景帝见她脸颊泛起了红晕,眼里生出些许媚态,微醺地笑起来时,撩人而不自知。
他试着放下了那碗山楂水,见她没什么反应,只怕是醉了。
“皇上,知道妾身从前为何避着您么?”
贤妃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看不见宣景帝纠缠于她的那一道眼神。
“臣妾留意过皇上是如何翻牌子的,前朝大臣受到了重用,皇上就翻他家妃嫔的牌子,将门谢家门庭冷落,臣妾不敢奢求能够得到皇上的宠幸,是以龟缩在一隅,隐忍度日。”
贤妃酒意上头,越发地醉得娇媚横生,“可是皇上为何破了原先的规矩,偏偏对臣妾有所偏爱?”
“明明没有侍寝,内务府的赏赐还源源不断地送过来,谢家犯了事,臣妾越了本分求皇上,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下来,还格外地体恤臣妾。”
“爱妃醉了,少喝点酒。”宣景帝目光融融地看着她。
贤妃没听他的话,反而仰了脖子,拿酒壶往嘴里灌酒,琼浆洒在她嘴边,淋下脖颈,渗到珠络流彩仙紫裙里。
她喝完了那壶酒,扔掉空酒壶,用酒打湿了自己,痴恋地望着他。
宣景帝的眼底情欲暗涌,他一把将贤妃拽进怀里,低头吻向了她脖子上的琼浆,一路缠吻向上,噙住了她的唇不放。
纠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鬓发乱,珠钗落,绫罗细软扔了满地都是。
陆福海在后厨里喝完了小半盅酒,赶回去伺候皇上,见屋里的丫鬟全都站在了门廊上,羞答答地埋低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他拂尘一打,就将她们遣了下去,站在四合的门扇外面,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他往外退了两步,守着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屋里叫了三次水,每一次丫鬟进去收拾,看到的都是满地的狼藉。
梨花拔步床上,皇上还在哄着贤妃,缠着她细细地吻个不停。
丫鬟们听了不该听的声音,提心吊胆地收拾了净室,速速退了出去。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动静才有所消停,陆福海靠在红漆柱子上,拢着袖子打盹,浅浅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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