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安然和傅正的分手太草率,可是她没有发言权,这是安然的私事,再怎么关心亲密的老朋友,在别人感情问题上都不能太指手划脚,而她对席睿南主动热情靠拢,她更不能多说什么,她凭什么阻止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呢?安然却还是有话说“薄荷,现在你和席睿南算是不在针锋相对,这样很好,过去的早该让它过去了,改天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化敌为友”安然苦笑,她知道安然是一片好心。但他和席睿南之间的问题可不是一顿造饭就能解决的。就算今时今日的他已经知错悔改,可他当初对自己犯下的过错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如同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即使能拔除也会留下深深的钉孔。而薄荷心里也存在者钉孔。十五岁以后,她非常讨厌来自异性的亲近或接触,总觉得他们都是目的不纯别有用心,她尤其不愿穿裙子,只要一穿裙子就觉得有几只手在她无遮无拦的双腿上下流地摸索这是那个惊恐万分的夜晚留下的后遗症。大学四年薄荷一直都留短发,总是买宽大的男装配牛仔裤,甚至球鞋都买男款,尽量淡化自己的女性味道,她做得相当成功,系里的男生全对她绝缘,众口一词的说她比李宇春还李宇春,还说跟她搞对象简直就等于是搞同性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然都是因为席睿南。虽然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她也因为唐琳那件事错怪了他而有所内疚,但说到化敌为友,她可以不在针对他,但要当成什么事没发生跟他友好往来,这个结怎能轻易解开?不只她相信席睿南也做不到,他心里的怨恨并不比她少
(4)又是一个周末的傍晚,薄荷例行公事地去季家吃晚饭。她不像往常那样有好的食欲,吃的很少,何婉关切的问“怎么菜不合胃口吗?”“没有挺好的,天气太热不太想吃”与她相反季云已经放署假了,活动量大自然味口就好,吃的津津有味。季风也吃的很欢,他出差几天刚回家,说家里的饭就是比外面的香,做的比五星酒店更合味口。听的何婉眉开眼笑,只是一看薄荷食欲不振的样子,眉宇间又浮出以一抹忧色。季云边吃边对薄荷说“薄荷姐姐,你每天对着电脑运动量太少,身体功能受到影响所以才会味口不佳你应该要多一点运动才是,不如从明天开始每天跟我们一起去游泳吧”“谢谢你我不会游泳”“不会可以学,我教你我游得很好的,我跟哥哥从小就跟爸爸学游泳”“可是我对游泳没兴趣”薄荷是不可能去学游泳的,她不穿裙子也从不穿那些暴露的衣服,因为暴露出身体的部分让她感到缺乏安全感,更何况是泳衣,那对她来说简直和没穿衣服一样。季云还是热心无比“那你不想学游泳也可以套上救生圈去海水里泡一泡,夏天泡泡水很舒服的”薄荷继续谢绝“我还是没兴趣,你自己玩吧,玩的开心点”季风看着她诧异地微笑“薄荷人类的天性都亲近水的,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不是小时候被水淹过?”薄荷敷衍的一笑“差不多”晚饭后何婉把薄荷叫到一旁悄声问“妈还是觉得你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上次那桩急事还没有完全解决?如果还需要钱,你只管跟妈开口要”薄荷心中一缓“妈那件事我已经基本解决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那如果有需要你随时跟妈说”“知道了,谢谢妈”离开季家时,季风坚持开车送薄荷“我听妈说,你最近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帮忙说一声,别见外啊”何婉会对季风透露几分她的事,薄荷并不觉奇怪,她已经很了解母亲与季风长期和睦相处后培养出的那种不是母子胜似母子的感情。季风很尊重他的继母,对她这个半道上蹦出来的名义妹妹也如同自己的亲妹妹季云一样照顾有加。考虑片刻,薄荷直言不讳“还真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就是上回安然托帮着找工作的那个老同学,你能继续帮他留意一下吗?”么简单,那当然可以了,安然提出来我都不会拒绝,更何况你,行,我争取一周内搞定,你下周来吃饭就不能再这么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了,让妈看着闹心”薄荷赶紧说“不用这么着急,你慢慢来没关系,因为那同学还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开始工作,他前阵子因意外住院了,才刚出院没几天”“因为意外住院开刀,出了什么事?哦,你那天急着找妈借钱是不是用来交住院费?现在动个手术没有几万块是搞不定的”季风还真是脑子转的快,一下就把那笔钱和手术费联系上,薄荷没有否认也无从否认。“那位老同学和你关系只是一般吧,当初安然想让我帮忙替他找工作你都不肯,这回是不是看在安然的面子出手相助?”“算是吧”其中的缘由薄荷实在不想多说,季风察言观色就不在多问。季风开车把薄荷送到公寓搂下,上楼刚进门安然的电话就打来“薄荷,傅正出事了”两位警察在阿曼的陪同下找到安然的小公寓时,她正准备和席睿南吃晚饭,对着警察满脸莫名气妙。阿曼告诉安然“我加班时这两位警察找到杂志社来了,他们问是不是有一位编辑小姐交了警察男朋友,有重要的事找她,我想他们应该是找你,再以问那个警察果然是傅正,所以就带他们来了”当着席睿南的面安然赶紧声明“警察大哥我和傅正已经分手,请问你们还找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啊?”两位警察诧异万分“什么你们已经分手了?”“是呀前几天刚分的”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半晌无言,安然不由再次询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两位警察锐利的目光刀子般在安然和席睿南脸上轮流刻过,显然有所猜测,顿时没好气道“一个多小时前,傅正在街上巡逻时被车撞了,正在医院抢救。我们同居一室(1)波和终是答应了安然暂时先把席睿南接到他的小公寓,他本应拒绝安然这个办法的,却怎的竟被他说服了。最初他用“孤男寡女不已同居一室”为拒绝理由,安然嗤之以鼻“都什么世纪呢你还来这一套,异性合租不认识的男女都一起住呢”安然应该是想起高一时期发生的事,猜测他对于与席睿南同住有所顾忌。再三强调席睿南现在绝对是谦谦君子让他不要担心他会哟什么越轨行为"席睿南至今都没有交过女朋友,说是没意思。他似乎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和阿曼两个美女都让他无动于衷,何况你这副男人婆的模样,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不会骚扰你的”薄荷心中一动良久无声,安然瞄准时机说“不吱声我当你答应了啊”木这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薄荷吧席睿南带回自己的公寓,想到至少一个月要跟他朝夕相处,心里的滋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席睿南的心情应该跟他差不多,一路沉默无语。走进客厅后一看见墙壁上傅家庆的遗像脱口而出“你爸爸也去世了”这句问话中的那个字,让她迅速作出反应,回问了一句一摸一样的话:“你爸爸也去世了”他黯然片刻“我妈也去世了”非常悲伤的声音让空气中都充满了悲伤的味道。她下意识的看他一眼,苍白的面孔眼睛微微潮湿。显然妈妈的去世对他是一个莫大打击,带来深刻的伤与痛。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当久病的父亲撒手人寰时,那种锥心刻骨的伤痛让她哭得肝肠寸断恨得神佛共憎。为什么人家的父亲都可以活到桑榆暮年,而自己的父亲却会早早离世?她只做了父亲二十四年的女儿,父亲还曾说过哪怕她活到六十岁依然是他眼中长不大的小女孩。可是她却没有福气继续做父亲的小女儿。——世界上最疼她的那个人去了,从此她在人世上再没有父亲。同病相怜,一阵恻然的辛酸从薄荷心底渐渐浮起“什么时候的事?”“我大二那年,车祸”简单的七个字蕴含无限辛酸与悲哀。她沉默良久“节哀顺变”最普通的安慰之词却赢得他语气中由衷的感激“谢谢”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平和的一次对话。席睿南住进薄荷的小公寓后,她并没有什么被打扰的感觉。他很安静有时候安静像不存在。绝大多数时间他只呆在自己的房间轻易不出房门。而薄荷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卧室里,她的卧室也是她的工作室,平时除了上厕所可以整天不出门。现在当然不行了,有个休养的病人在家,她得每天出门买菜,除了吃饭时两人会在餐厅碰个面,其余时间互不干扰各自为政。薄荷不知道席睿南每天呆在屋里干什么,有次客房门没关严,薄荷去上卫生间她斜眼一瞥,透过门缝看见席睿南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的目光像傻子一样四处散开。稍一驻足她迟疑片刻终究没有敲门进去。只是晚餐桌上,她似是突然想起随口问道“你每天呆在房间很无聊吧,没事可以到客厅来看看电视”她轻描淡写流露的关心让席睿南感到意外,怔了怔他才轻声道“不用了,我怕坐在客厅里你会不方便”薄荷一时不明白“你坐在客厅看你的电视,我在屋里画我的图,你又不影响我,有什么不方便?”他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出他的理由“我住在安然家时,有天阿曼迷迷糊糊去上厕所,一时忘了我接住在哪,穿着吊带衫就出来了在客厅迎面碰上大家都很尴尬。之后,我就尽量呆在消防建立不出来”果然是非礼勿视薄荷下意识深深看了他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并迅速作出反应“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不相信我回避?你一定觉得我应该色迷迷的盯着他不放财富和真想吧?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席睿南没有说完他想说的话,深吸一口气他硬生生刹到嘴里两个字。那两个字是薄荷筑在他少年时代的耻辱柱。他不服他不认,他无时无刻不痛恨着它。我没那个意思薄荷发现席睿南的敏感比年少时只多不少,她有新解释却词不达意“我只是觉得你以前反正是容易冲动的性情了现在到底长大了有好的改变是好事”席睿南一双眼更加亮的摄人“你是想夸我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她看得出他更生气了,气愤她含糊的话语中却明显表达出到哪一种“改邪归正”的意思。他还是和九年前一样,不肯承认自己的错,他坚持昔日种种全是无心之失。但错就是错了无论是什么,他为什么不肯面对这一点?薄荷的性子也不是温和型的,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有丝怒火如火苗般升上心头,言语顿时不客气了“的确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当年一个月时间就进了两次派出所,而两次都差点被人高进少管所,对比今天的良好表现,怎么不算子回头金不换的最佳典型”夹枪带棒的一席话,让席睿南气呆了,他久久无声,只是怒火高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薄荷———突然怕的一声,一双筷子齐齐折断,薄荷一惊旋即啪的一声重重顿下碗筷,双眉一竖没好意地说“席睿南你什么意思?我不计前嫌好心收留你,你倒还给我脸色看,不就是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大实话吗,你要不爱听那你随时可以走”随着他的话,席瑞男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走就走”霍然起身他头也不回带走回房里,走得太快牵动了伤口,他脚步一顿微微弓下上身捂住伤口,深吸一口气继续走,走进房内头重重甩上门,屋内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他在收拾行李了。薄荷独自坐在客厅里,心里充满郁闷,原本是一场好意的谈话,怎么最后搞成这样。气头上他想也不想的赶他走,他真的马上收拾东西要走人,她却冷静了下来。才把人接过来几天就又把人轰走,她这是干的什么事呀?薄荷懊恼自己一时按捺不住的性子,吧局面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怎么办?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客房门打开了,席睿南走出来脸色平静两手空空,他没有看薄荷,径子缓缓走到餐桌前坐下,重新端起饭碗埋头吃起来,似乎刚才的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他一直心平气和的吃着饭。薄荷岛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发呆。慢慢地眼下最后一口饭,席睿南盯着手里的饭碗开了口“我那也不去,我就住在这里。我受伤是因为你而起,你说过你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在我完全恢复之前,你就不能赶我走”去医院看望傅正,安然特意问起席睿南,她没具体说什么只说彼此相安无事。安然性以为真“我早说过他住过去不会妨碍到你,他真的变了很多”薄荷暗中苦笑:改变很多吗?未必。她岔开话题“傅正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安然已经在医院陪了五天了,他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这样下去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安然对薄荷说起这些时,摊开双手苦笑“我算是脱不开身了,除非我的良心让够狗吃了,才会在这时不管傅正一家人的死活而离去”“你没有走人不完全是因为你的良心,其实你对傅正还是有感情的。这时候你不可能丢下他一走了之”安然看着病床上的傅正“或许吧,听到他出事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蹦出来”薄荷离开医院时安然特意送她出门,正好碰上一个年轻的女孩捧着鲜花进来。傅正因为救人的事迹已经贴满各大论坛,很多热心市民带着礼物前来探望他,其中不乏年轻漂亮怀着倾慕之情而来的女孩。安然陪安然走出房门后,在门口立定说“我猜她会在两分钟拿出来”她猜到非常准确,那个女孩果然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脚步匆匆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薄荷用理解的目光目送她“正常,期望值太高,失望值也越大。安然你会留下来,完全是因为有感情的缘故,不过如果傅正真成了植物人,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安然却显得信心百倍“他不会变成植物人的”坚信不疑的语气让薄荷有点惊讶,因为听起来是那么自信。“你这么确定,是不是医生有了最新诊断?”“不管医生的事,他给出的是不容乐观的消息。但是我我有我的依据和信心,傅正一定会醒的,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从医院出来薄荷顺便买了才会去做晚餐。她敲门叫席睿南出来吃饭,两人面对面坐着却都不说话,除去碗筷叮当的撞击声,餐厅没有其他声响直到门铃声打破寂静。薄荷过去打开门却见空无一人,正纳闷斜里却突然蹦出一个人来“薄荷姐姐说我呀”薄荷吃了一惊“季云,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去金沙滩度周末,我们全家都去,爸妈和哥哥在搂下车里等你,我奉命上来抓你这个人,那赶快收拾两套换洗衣服跟我走”季云轻快流畅的说了一大通,玩去不给薄荷拒绝的机会,就推搡着他进屋去收拾衣服,一进门她自然而然的看见餐厅里坐着的席睿南,顿时瞪园了眼睛“席老师——你怎么在这?”这个黄昏季家原本计划的合家欢周末游没有成功。何碗本想一家人开心点出去玩几天,为了不被薄荷拒绝,特意准备好后在开车来接她,又特意让季云上来拉她下来。谁知道季云笑眯眯跑上去没多久,却厥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冲下来,没头没脑的就一句“我不起来我要回家”季氏一家不解的问“怎么了?”“薄荷姐姐骗我”“何碗越听越糊涂“她怎么骗你了?”季云不肯详说只是任性的跺脚大嚷“她就是骗我了”然后索性车也不上,一扭身跑掉了。季风赶紧下车一边说一边追“妈你上楼看看薄荷那边怎么回事,季云我负责”何碗满怀好奇的上楼,意外的在薄荷公寓看见一个年轻人,并可及阳台上晾着几间男人衣服。这——————难道薄荷跟人同居了?从来没听说他有男朋友呀!何碗试探的问“薄荷这位是”妹妹负气离开后,母亲紧接着又找上门,薄荷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了。季云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看见席睿南在餐厅吃饭,看见他脚下穿着家居鞋,阳台上晾着的衬衫,顿时就有所猜测。十六岁的少女不懂得掩饰脸上马上就流露出来“薄荷姐姐,你何老师住在一起?”薄荷听出她话里的猜测赶紧解释“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季云听也不听的打断她“你们不是刚刚认识吧?看起来你们应该很熟”这点薄荷无法否认“是,其实我们是高中同学”季云一些涨得通红“薄荷姐姐,原来你早就认识席老师,你骗我你骗我”季云的话薄荷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当初指告诉姐姐自己喜欢席老师,她没有说破这件事隐瞒和席老师相识。现在看见席老师和她住在一起,季云深深感觉受到欺骗。薄荷苦笑,不能怪季云。现在对于母亲的问话,薄荷叹口气回答“妈,他是席睿南,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季云刚从今往后,席睿南始终没有参与她们姐妹俩的对话,只是漠然旁观。现在何碗来了他才站起来礼貌的问候“阿姨您好”和婉对席睿南的甚是再出不得外在条件上是在跳不出什么毛病来,很帅气的一个大男孩,就是看起来有些病弱苍白。随口问起才知道是手术后出院没几天,还在休养期间。席睿南大致解释了一些他为什么会借住在薄荷这里,并说“原本是借住在另一个同学租的公寓里,后来不方便在住了,薄荷就好心接我来这住短时间,我本来不好意思打扰的,但这个城市我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只好厚着脸皮来给老同学添麻烦了何碗这才知道薄荷问她借钱的原因,原来是替他付手术费,她几乎确定他是薄荷的男朋友,于是沾满一脸温和的笑意应和道“原来如此,你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了,在这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你也是青州人,什么时候身体好点了,我烧几道青州菜给你吃”“谢谢阿姨”他们俩倒是交谈的不错,薄荷干脆不插话,有着席睿南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跟长者说话倒是斯文客气,分寸拿捏得很好。(3)何碗问明了她想要文明的事情后走了,下楼时心情颇为惋惜。本来对于女儿的婚事她另有想法,她想把季风跟薄荷撮合在一起。她看着季风长大,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和为人,接的很是和薄荷。所以有事没事她总是差季风该博和送东西过来,又让他陪她过生日,满心想着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好日久生情,没想到薄荷不声不响就另有男朋友,看来她的这番心白费了。还好他只是暗中拉拢不曾明说,否则现在季风和薄荷都要感到尴尬。回到车上后,季泽同问起发生什么事让季云那么不开心时,和婉才想起忘了自己上落的初衷,对呀,季云为什么从那里跑出来?难道是因为不高兴姐姐有个帅气的男朋友吗?似乎没道理呀!而且她还说薄荷骗他,怎么骗她了?此刻不方便在上楼找薄荷了,只得先打道回府,回到家后,疾风已经把季云带回来了,她负气的把自己反锁在屋内谁也不见。当何碗告诉季风席睿南住在薄荷那时,季风惊讶的失声道“什么,席睿南住在薄荷哪里?”“怎么,你认识席睿南?”“妈,席瑞男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薄荷生日当天遇到的那个人。他那时正是季云学校这学期钢瓶的见习老师,季云那段时间对他很着迷。薄荷看出来了,马上想办法比他辞职,然后再劝季云别再想他。季云说薄荷骗她,大概是指这件事了”何碗听得呆住,这——岂不是两姐妹在为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吗?怎么会搞成这样?疾风解释“不是争风吃醋,薄荷当时非常讨厌席睿南,我哪次不是跟你说过,她遇见席睿南时非常不愉快。事实上,后来他也一直在处处针对席睿南,据我所知就有两次。他现在怎么又让他住进她家呢?"何碗补充道”席睿南不知是住在薄荷家里,上次薄荷跑来问我借钱也是为席睿南叫住院费“这个补充让季风更是发愣,种种线索连载一起,疾风这才明白安然拖他找工作那个老同学就是席睿南——也就是薄荷千方百计赶走的席老师。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薄荷和席睿南之间具体有什么过节,但她对他那副干净杀绝的做派先生他们的过去极不愉快,可她又帮他叫住院费又接到家里来照顾,到底是为什么?最后还是何碗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断"我想,席睿南应该是薄荷以前的男朋友。她说是高中时的老同学,搞不好还是初恋对象呢。少男少女做容易因爱生恨,他们或许就是这样子,所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才会如乱麻一团纠缠不清”何碗走后薄荷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情,还是头一回见季云发这么大脾气,真不知怎么去哄她。碗筷一放他不想吃了,起身准备回房这时席睿南去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季云为什么说你骗她”“不关你事吃你的饭吧席睿南一副胃口不佳的样子”今天的饭菜不好吃”薄荷听完气的都笑了“嗨,你别蹬鼻子上脸白吃白祝你还有挑三拣四”“我没有白吃白住”席睿南这回没有被他激怒他冷静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前那道伤口“我是因为这道伤口才住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我能继续呆在建筑工地自力更生,才不用吃你堵住你的看你的脸色”这点薄荷不否认,他的眼睛狭义上看向他裸露的胸膛——一个男性的胸膛,宽阔,结实有力,一道暗红伤口趴在上面,不但不难看反倒增添一种很男人的感觉。拨号无端红了脸不敢看下去,慌忙掉过头嘴里发狠说“好,这个是我欠你的,我会好茶好饭伺候你,等你痊愈后马上离开”席睿南毫不示弱“这话等我好了再说”薄荷快要郁闷死了。在这座城市她只有安然一个朋友,满腹郁闷无处述说,只能去找她,反正她现在很空,每天呆在病房里陪着傅正,虽不及时去找都是一招找个准。她去的时候正赶上安然为傅正擦身子,看着黯然用热毛巾轻柔的为傅正擦拭这脸颊,脖子,然后解开衣襟继续擦下去,男性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薄荷一眼瞥见目光被烫了一般慌忙移开,脑子里下意识想起席睿南带伤的胸膛,无端有一次脸红心跳起来。“安然,你天天都给傅正擦身在吗?“是啊”‘不是全身都要擦吧”“当然是全身都擦”薄荷一惊“下下身也要擦?”“我不擦谁擦,我可以以女朋友身份陪护在这里”“会不会尴尬?”“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