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劚桐百家存,
彩衣政好恰逢君。”
话音刚落,众人便齐声叫好。
“许公子还是一日既往才思泉涌啊,这‘对’字用的妙,仿佛神来之笔。”
“哎~我看着‘贵霜’二字用的更奇,难为许公子怎么想到的。”
“看来此次诗会,又是许公子拔得头筹了?”
“是啊是啊。”
“呵,我看不然吧。”一阵粗砺傲慢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只见一锦衣圆领袍的短脖子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桌旁看着他们,眼神轻蔑,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哟,这不是薛太爷吗?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多福山庄有一半是我家开的,本官想来便来,你管个屁!”
“是,是。”
“什么破诗,我呸!”
薛姓男子指着他们的鼻子教训道:“本官看你们这一个一个的,满嘴礼义诗书当放屁,内里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许老三不过是昌乐候的儿子,随口胡诌几句破诗就捧上天了?你们上赶着巴结,真是丢了读书人的大脸!”
许怀霁脸上染了一层沉郁:“薛公子,今日诗会。你这么说,怕是不妥吧?”
“本官说的就是你,长得男不男女不女,还真把自己当个爷了。”
薛仁安从座上站起来,道:“别以为你爹是昌乐候就能肆无忌惮,他们烂怂,我可不纵着你。”
许怀霁额上青筋跳动,良久无声一叹,转身就走。
薛仁安在他身后叫道:“你还敢给我摆脸子?本官命你站住!”
李知涯这时从石台上走下来,声音沉稳有力:“薛公子,诗会当前,圣上亲临,慎言。”
薛仁安上下打量他一眼,切了一声坐回位置上。
“你就是监场?相府的持书?”
“正是在下。”
“你既是监场,刚才这些人阿谀奉承,你为何不管?”
李知涯平静道:“众人所作诗篇,在下都已誊录纸上。秉公评判之下,许公子之诗,确实为榜首。”
薛仁安冷哼道:“还没比完就说他的最好,你这不是徇私枉法是什么?”
李知涯皱眉:“薛公子这是何意,在座众人都已作诗完毕,在下——难不成薛公子你也有佳作?”
薛仁安往后一仰,大咧咧道:“本官是来监督你们的,当然不参加这种活动。我说的是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吃瓜吃得正欢的冉颜颜立刻停止了咀嚼。
?!?
什么?!
冉颜颜试探性指了指自己:我?
薛仁安道:“喂,本官说的就是你,过来。”
冉颜颜放下糕点道:“我不是来作诗的。”老娘只是想做个安静的吃瓜美女子啊,cue我干什么?
“不作诗?那你跑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风景。”
“我呸,大胆刁民还不快过来,否则本官依法处置你。”
冉颜颜呵呵一笑:“就您这样的也配做官?诗都读不懂,也不怕让别人笑掉大牙。”
“大胆!”
“让我作诗?你算老几,凭你也配?”
“他若不配,那朕可否请你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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