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颜颜恢复如常后，他就对系统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不过可以理解，如果我也是医生，那么我对于这种接近医学奇迹的治疗手段当然要研究到底。”
“……”
云景澜挣扎片刻，最终妥协般甩出一枚钥匙：“喏，进去之后注意隐藏身份，不要停留太久。”
江佑城接过钥匙，牵住冉颜颜的手：
“这次，一起走吧。”
………
彼时的京兆府牢狱中，牢门被人打开。季风拿着一长串钥匙，偏头看着抱在一起的老人和姑娘。
“师父……橙心不想走——”
老人摸摸她的头：“好孩子……是师父对不起你。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别让季大人等急了。”
“……我不想走。”
“听话，师父就在这里。你若想看我，随时都能再来。”
季风也开口：“半个时辰已到，橙心姑娘？”
……橙心抿唇起身，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牢房。
“……”季风无奈笑笑，刚要转身，就听见老人在身后叫住他。
“季大人请留步。”
季风回过头。
“大人……草民飘零半生，只有这一个徒弟。自幼娇惯长大，不忍让她受半分委屈……现如今我……我无法再照料她，还望季大人真心相待……权且费心。”
季风的神色微变，半晌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老人跪地叩首：“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季风提衣跪下，也叩首而拜：“今日老伯既然将橙心托付给我，便是结契。往后余生，我必相伴。”
…………
秋风渐起，吹落满地红枫。与此同时的陈景珂则接过天一长老的灵器，转身走入一道黑气暗涌的法门。
“景珂……”天一长老还是开口了，“黄泉路漫，你可想好了？”
陈景珂站在凛冽的黑风中，目光坚定：“千帆长老，不管是碧落还是忘川，我都一定会找到花枪其余的魂魄，带她回来。这段时日，就烦请长老替我照顾她了。”
“……去吧。”
陈景珂颔首告别，径直踏入了茫茫幽冥中。
天一长老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中光影闪烁，如同他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随风消散。
“五师弟……”
曾几何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谢千帆，曾几何时，他们还是祁峰双杰。
只是世事更迭、造化弄人。曾经的少年意气回不去，曾经的人也再寻不到。
他想起当年小徒弟还在时曾问过他：
“师父。”冉颜颜眨眨眼，“你当初究竟为何收我为徒，还一直偏袒我？”
天一长老花白的眉毛一弯，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少年气，似是透过眼前，看到了曾经的翩翩少年郎和自己。
再一眨眼，故人之女就站在眼前，正好奇地望着他。
谢千帆笑起来，缓缓道：
“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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