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季风点头道,“说起来,昨日我沿着‘夜狼’走过的痕迹探查了一遍,发现这条路上,似乎还有另外一队人马的行踪。”
江佑城给冉颜颜斟茶的手一顿,道:“有此事?”
“不过这波人痕迹细微,我还在查。”
江佑城思索着,顺手把冉颜颜面前的空碟子拿走,换上另一盘糕点。
“对了,燕来客栈你可有查出什么?”
季风摇头:“没有,他们掌柜的之后也回来了,说是出去见朋友。可是江兄,我总觉得这个客栈不太对劲——干净,太干净了。凡是这样地段特殊、经营多年的客栈,多少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他们家不同,就连空账、假账、油水都没有,查不出一点儿东西。”
“本王当时也觉得奇怪,但未找到根据。”
季风:“我派了人暗中盯着。不管怎么说,留一眼总是没错的。”
季风喝了口茶,看向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橙心,道:“橙心,还生气呢?”
“……”
季风叹了口气:“唉呀,冉姑娘你不知道,她除了你的事,已经两天一夜没和我说过话了!我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人家就是不理我。真是一腔辛苦为谁忙啊!”
“当真?”冉颜颜看向橙心,眼含笑意。
橙心则板着脸不说话。
季风见状又叹道:“冉姑娘,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件事你可得帮帮我啊——”
“少来!”橙心拦住他的话头,“明明是你的错,拉扯我们姑娘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拉扯冉——”
“季兄,橙心说得对。”江佑城在一旁幽幽开口,“你要是真的心怀歉意,就应当对橙心道歉。”
“我——江兄,你都不帮我?”
江佑城低头饮茶,一副帮理不帮亲的姿态。
众叛亲离的季风只好道:“姑奶奶行行好,我错了。早知道您英明神武、武功高强,我就不该拦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计较了。嗯?”
橙心哼了一声,只不理他。
季风无奈笑笑,知道这件事算过去了。便道:“江兄,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昨日那抓住那个‘飞鹰’我已审过了。这厮口还挺严,但终教我得了些眉目。他们几个都是吐蕃人,跟了云景澜好些年了。”
“云景澜曾在西北生活过一段时间,和这有联系吗?”
季风道:“起初我以为可能性不大。毕竟云景澜被接回宫时才八九岁,一个孩子而已,如何能同这帮人有交集。不过后来查了诸多线索都最终无果,只能再回到这条线上来。”
“江兄,这也是我此次来找你的原因。”季风的表情得严肃,“我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纹着相同图案的刺青,看样式像是西北番邦那边的部落图腾。”
“不过我久处京中,对边陲那边的文化了解不多,所以始终摸不到头绪。江兄你征战四方、见多识广,也去过西北,我想请你看看。”
“好。”
不多时,江佑城同季风出了远安王府,前往京兆府大牢的途中正赶上集市,两人一时走得慢了些。
“白玉、青玉、和田玉,上好的籽料嘞,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喽!”
“簪子、钗子、银镯子,上等的手艺咧——哎,客官,您瞧瞧?”
江佑城停在一家摊铺前,眼睛看向一只青玉手镯,一眨不眨。
“公子好眼力!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最上乘的青玉配上最上等的手艺,您看看这玉的成色、透度,再看看这亮儿!小的保证,满京城再找不出比这更好的镯子啦!”
季风笑道:“小伙子,换个人可能真就被你忽悠了。不过你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他见过的青玉可是比你整个铺子都多。就你这镯子,哪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