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你的主子,本王妃就不是你的主子了吗?”凤夕若冷笑一声,“若是没有记错,王爷前几日曾说,王府之人皆要听令于本王妃罢?是你觉得王爷说的话不做数,还是你觉得自己不是王府的人?”
十四神色一怔,垂下眸子,“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便在外面待着。”凤夕若眯了眯眸子,转身朝里面走去。
明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就真的不动了的十四,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等到进了里面,还惊疑不定,凑近凤夕若身边道:“娘娘,他,他真的没有进来了。”
凤夕若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十四虽然不说话,但却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这个时候又怎么会跟上来?
几人跟着柳松竹又朝里面走了一段路,离得出口已有百步距离时,柳松竹突然停了下来。
柳松竹转头看向凤夕若:“王妃娘娘果然威风,当日在王府门口,想必也是这般用身份压的人?”
“你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样的话,当真以为我们听不见吗?”明月一听这话就炸了,如今的凤夕若在她心目中已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万不能够让旁人玷污半句。
刚刚她就想说这个男人不知好歹了,看在他主动开口带她们进来的份上才没有跟他计较,谁知道他居然还敢出言不逊!
柳松竹瞥了明月一眼,眼神不屑中带着三分冷意,嗤笑一声,表情又多了三分嘲讽,“难道不是?”
说完,还瞥了眼凤夕若怀里的小面具。
动物对情绪的感知尤为明显,小面具被他一扫,毛都炸了,气得就要跳出去挠他,被被凤夕若死死地按在了怀里。
柳松竹挑了挑眉头,“玩物丧志。”
凤夕若看着这个男人一句比一句嘲讽的话,眼神越发的冷静。
眼前这个男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这样说,显然不是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而在百里鸿渊面前称病不见的人,也绝对不会是在这儿和她“偶遇”。
“将军倒是本王妃在军队里见过最能说会道的人。”凤夕若道。
她这句话不是假话,更不是讽刺。
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的帝国雄狮里面,除了许箫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如眼前之人。
不过许箫声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算是她军队里的人,那家伙是死皮赖脸硬要跟上来的。
听到这句话,柳松竹心里微怔了一下,巧舌如簧如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下这句话。
凤夕若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也没有见过,谎话成篇的人。”
这句话,说的是他明明在百里鸿渊面前称病不见,却精神矍铄的出现在演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