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个兄弟,是爬出来的。
虽然身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这些士兵依然目光炯炯的望着黎楚民。
“跟老子走。”
黎楚民亦步亦趋,身后的兄弟,或自己坚持,或相互搀扶。
一步步走到了投石机的存放地,一百多人,倾尽全力,推动着一架投石机。
离开了营帐。
恍然之间,这些兄弟回光返照一般,如同没事人一般,个个面露凶狠。
长安城上。
守军看到这一幕,欢呼声顿时一停。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大军都没法攻下长安,区区一百多人,想要干什么?”
“凉州人黔驴技穷了,哈哈哈。”
长安守军再次兴奋了起来。
嘲讽和辱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所有守军的得意中,黎楚民陪同一百多兄弟,将投石机摆放好。
这个距离,刚刚好。
黎楚民早已气喘吁吁。
“就是这里了。”黎楚民虚弱道。
他回过头,看着一双双熟悉的眼睛。
鼻子真的忍不住一酸。
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是他的兄弟啊。
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回凉州,他无颜面对凉州的父老乡亲。
“今日!”黎楚民的声音,难以想象的沙哑:“我要带领你们,做凉州的英雄,凉州的男儿,不能窝囊的死在那营帐之中,要死就死在冲锋的路上。”
“主公,不会忘记我们每个人的姓名,凉州的百姓不会忘记我们每个人的姓名,今日,你们都是凉州的英雄。”
此言,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血。
“把那些腐烂的尸体,给老子搬过来,长安守军给我们送了礼,来而不往非礼也。”黎楚民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