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景的身体的确没有太大问题,断断续续的高热和昏迷不醒,应该是受了太重的刺激。
心病只有心药医。
或许是当初他口出狂言说宁愿自杀,但是自己没有做到,却让替代他的楚鹤做到了,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寒暄片刻之后,一行人回到了景王府。
端云夫人时而好时而不好,如今已经更加严重了,要不是等着崇景和楚季旸回来,吊着气息,怕是很难坚持。
要是听到崇景昏迷不醒的消息,怕是会更难受,所以所有人都瞒着她。
出乎意料的是,回到景王府之后,崇景身上的热度较
倒是降低了不少。
楚季旸亲自为他沐浴更衣,看着那紧闭的双眸,更是眸眼痛苦,心如刀绞。
他紧紧地抱住崇景,分离的那一日,他真以为两个人要再次分开。
有眼泪从他脸上落下,滴落在了崇景的颈边。
“为什么不醒呢?难道他比我重要吗?”
他知道无法对比,因为楚鹤的确是为了崇景而死,可是看着这样的崇景,依旧满心痛楚:
“你还有我啊,睁开眼来看看我,绥之。”
他突然明白了当初自己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崇景是怎样的心情了。何况那时候自己又身中剧毒,远比崇景要危险得多。
写到他那时候还不得不离开自己,去帮他守护楚国,他就愈发难受。
就在他脑中一片痛意之时,突然察觉到抱着的人有了微微的动静。
他抬眼之际,崇景已经醒了过来。
那双眸子依旧温柔,带着歉意:
“君从,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他的语气十分虚弱,毕竟两三天未曾进食。
他虚弱地抬起手,轻轻地拂过楚季旸的眉角,将他眼角的泪水抹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楚季旸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楚鹤……”崇景还是提到了这两个字。
楚季旸却松开了他,他看着他漆黑的双眼。
“绥之,你听我说,虽然我现在才把真相告诉你,的确是有说一个死人坏话的嫌疑。但是我不想你这一生都处于愧疚之中,所以,有些真相,我现在才告诉你。”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何对他如此冷淡吗?我现在告诉你原因。楚鹤是我的师兄,是我在楚天山难得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和他的关系其实很不错,我有着成为楚王的决心,有着逐鹿天下的野心,而当年,他说他的梦想便是成为名垂青史的谋臣,他说他不想当君王,何况也没有那个出生。所以我说我们两个以后将会是最好的搭档,我来当君主,他来为我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