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毅骏挠头问,“你没事吧?那个,小夏?”
许晏清挑了挑眉,不再理他。
回京之前,许晏清跟潘毅骏和陈鸣私下匆匆碰了一面,就在这家四星级宾馆的咖啡厅。
因为许晏清未曾见到过潘毅骏的宝贝女儿,于是干脆陈鸣和潘毅骏把自家妻子孩子都带了出来,许晏清孤身一人,跟他们坐在一起,他俩的妻子风格不同,但看得出来,两对都是相爱的夫妻。
陈鸣的儿子挺大了,小皮猴一个,上蹿下跳的,也就陈鸣能收拾住那小子。
潘毅骏的妻子爱吃提拉米苏,于是潘毅骏买了一个5寸的。
许晏清看着放在面前的那一块蛋糕却不动,潘毅骏问,“你是不是不爱吃甜?”
许晏清想起当年与夏瑾娴一起做提拉米苏的情景,推走了面前的蛋糕,给了陈鸣的儿子。
三个人聊了很多话题,但似乎都不适宜跟许晏清聊。
婚姻和孩子,仿佛跟他绝缘。
最后不愿意扫了好友的兴致,许晏清拿了西装外套起身,对他俩道,“我先走了,还要退房赶高铁,有空一起到京城来找我玩。”
两个好友看着他孤单离去的背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瑾娴要去陇北参加短期的援助项目,前后也就3个月时间。
自从谭青来沪跟她一起之后,她又换了个更大的房子租,她和谭青姐妹合住在一起,就在区政府边上。
为了防止去陇北期间房客有事来找,又赶上t市那里的房子要拆迁补偿,夏瑾娴还特地去了一趟阿姨家,把一些事情委托请阿姨帮忙。
夏瑾娴盘了盘自己手上的资产,才发现自己居然也过亿身家了,手上光是房产就有25套,等这次拆迁完,又是500万入账。
在说着拆迁的事儿,阿姨道,“你爸那天来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
夏瑾娴听到她提自己的父亲,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神情淡然问,“你怎么说?”
阿姨道,“我说你还是一个人。”
夏瑾娴把刘海捋到耳后,一边对着租户的信息,一边道,“没说错呀。”
阿姨道,“他,唉,他这个人就那样,只要别人过得不好他就好了。”
那看来是没什么好听的话了,夏瑾娴道,“我拆迁了有钱了这些事,就别告诉他了。”
阿姨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唉,你妈当年,唉……算了,人都没了,不说了。”
夏瑾娴听阿姨提起母亲,也已经淡然了,只是假装不经意地问阿姨,“当年我妈妈,是不是带过别的男人回家?”
阿姨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夏瑾娴道,“从妈妈日记上看到的。”
阿姨不想再提旧事,然而夏瑾娴追问,最后缠不过,对她道,“那时候你妈妈带过一个大学生回来。”
夏瑾娴问,“是什么样的人?”
阿姨道,“卖相是真的很好,很有腔调的那种,那时候刚恢复高考,第一年,大学生多稀罕啊,但是你外公外婆嫌他不是过日子的人,当时他们那辈人觉得读书没用,所以后来是你外婆以死相逼,最后你妈妈就妥协了,没成,你妈妈为此还跟了你外婆姓。当然,对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好像也是不同意,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