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是县城,但是条件并不太好,供电供水条件都不足。
夏瑾娴和林组长住在一个招待所里,到了半夜,断电了。
晚上很冷,暖气也没有,夏瑾娴冻得发抖。
半夜12点,突然听到招待所里一阵人声喧闹。
仿佛是有人来寻仇一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踹门。
夏瑾娴吓坏了,手上握着厕所里的马桶塞,靠在门边闭气不吭声。
过了会儿,吵杂渐渐平息了下去,夏瑾娴的门却被突然敲响。
林组长在外面问,“小夏,小夏!你没事吧?!”
夏瑾娴松了口气,电灯闪了闪,电恢复了。
披了最厚的外套开门,副所长也裹着一身大棉袄,有些担心。
他道,“有人来堵催债的,这里很乱,你晚上一个人睡觉,要注意点。”
夏瑾娴点了点头,走到窗边往下看,却被林组长拉了一把。
“别管闲事。”林组长道。
夏瑾娴就借着外面路灯,一眼看到了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士。
她呀了一声道,“是他?”
林组长听她这么一说,于是也靠到了窗边,贴着墙,警惕地往下看了一眼问,“你认识?”
夏瑾娴对着林组长撒谎道,“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林组长看了看夏瑾娴,便道,“报警。”
夏瑾娴报了警,没一会儿,警笛声响了,警车开了过来,林组长于是也拿着手机下楼去了,临走,还吩咐夏瑾娴别看了,让她把窗和门都关好,早点睡觉。
这一晚过得看似惊心动魄,却实际上没发生什么。
夏瑾娴等到林组长陪着男士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天都亮了。
她连忙递上了一杯热水给林组长,又递了外套给凌潭清。
凌潭清冰冷的手接了外套道,“多谢。”
林组长去接电话了,这一晚他也算是仗义相救,夏瑾娴倒是有些怪自己鲁莽了。
好在林组长真的是个不错的人,还帮忙凌潭清联系了陇北公安的朋友,倒是一下子摆平了凌潭清遇到的麻烦。
夏瑾娴吃早饭的时候,听这边的老板也隐约说了些事情的背景。
原来凌潭清要来讨债的这个对象,正是侵占了村里集体土地,把整整300亩地占为己有,开了矿场和林场,还雇了一批打手的企业老板。
看来,债主也知道讨不到钱,才派了凌潭清来。
夏瑾娴问凌潭清,“你不是法务吗?怎么来催债了?”
凌潭清算是逃过一劫,对着夏瑾娴也是真心感谢,便道,“小公司,法务就跟打杂一样。”
夏瑾娴抱着双臂,一边跑动热身一边问他,“所以你才想考法律博士?为了更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