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清被他说得笑了,也拍了他一下道,“我哪儿就老学究了?”
陈鸣戳了戳他的额头道,“你这家伙一点儿都不像25岁,你要说你55岁我都信,你怎么就没有冲动呢?这么理智你是要孤独终老了大概。”
许晏清愣了愣,却忽然用惆怅的口气道,“不会,家里会给安排的。”
陈鸣听他说完,问他,“不会不甘心吗?”
许晏清毫不犹豫道,“会。”
陈鸣道,“那不就对了吗?人该为自己而活,本就孤孤单单的来,孤孤单单的走,还不能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这人生还有意义吗?”
从餐厅出来,三个人都有些微醺。
临道别的时候,许晏清吹着寒冷透骨的西北风,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对陈鸣道,“我打算试试。”
陈鸣笑了笑道,“本该如此。”
与友人道别后,许晏清也不回家。
他习惯性地走去了书城,脑子里都是陈鸣那番话。
走到书城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慵懒的时光。
他在楼下的西饼屋买了一杯咖啡上楼,4楼是社科类,2楼是文学类。
正要从二楼转上三楼,目光随意地一扫,却在诗词的书架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刻他端着咖啡想,到底什么是缘分?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看她埋头在抄书,是一句词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么伤春悲秋吗?”他负手,站在她身后问。
夏瑾娴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到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许晏清问,“很意外?”
夏瑾娴的手捂在胸口拼命拍着道,“你吓死我了。”
许晏清笑了笑,如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傻姑娘,周末不出去玩,在这里做什么?”
夏瑾娴眨了眨眼,那样子真是天真,她道,“我这样就是在玩呀。”
许晏清觉得她真是乖巧得不可思议,于是问,“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夏瑾娴当时,好像有些脸红。
她害羞地摆手道,“不用了,不方便吧。”
许晏清却问,“难道你晚上不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