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趾高气扬的高贵小姐,如今却似乎变成了一个收敛而低调的人。
人生的磨难,谁也不知道在哪儿等着,将人磋磨去一身傲骨,变得谦卑。
韩韵对许晏清道,“就去那个亭子里。”她指了指对面的假山上的亭子。
许晏清对韩韵不太放心,问她,“不能在这里说吗?我不觉得你跟小娴有什么私事可聊。”
韩韵有些生气道,“许晏清,我家还没落魄到可以任你踩踏的地步!”
许晏清望着她,面容冷峻,全不若平日里看着夏瑾娴那么温柔。
韩初拉住了冲动的韩韵,夏瑾娴道,“阿清,没事的,我去一下就来。”
许晏清看了韩韵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拉着夏瑾娴的手还不怎么肯放开。
韩韵看着许晏清小心翼翼呵护夏瑾娴的样子,咬了咬嘴唇,率先去了对面的亭子。
夏瑾娴今日一袭白裙,清纯得很。
韩韵看着她手上的戒指,对她笑道,“你觉得你跟晏清的婚姻能维持多久?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夏瑾娴道,“不会呀,我是旧人。”
韩韵被她一句话噎住,瞪了她半天。
夏瑾娴靠在亭子的栏杆边。
如今的她,早没有了当年的拘谨,反而从容淡雅。
韩韵望着她,对她道,“许晏清是个现实势利的男人,我想你恐怕不太了解他,而且,他一点都不浪漫,毫无情趣。”
夏瑾娴拨回了被风吹乱的长发道,“也许在你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最爱的也是最浪漫的情郎。”
韩韵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所有的不甘,在言语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夏瑾娴问她,“您今天不会是特地来挑唆我们的吧?”她不以为韩韵闲到这么无聊。
韩韵笑了笑,神情很是纠结,她忽然喃喃道,“他有一次生病发烧,我想照顾他,我帮他弄了退烧药,而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叫着你的名字,这么多年他想要的只有你而已,这让我很愤怒。”
夏瑾娴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韩韵深吸了口气,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道,“我以为这些年只要对他好,他总有一天会感动的,没想到他却时时刻刻都准备撤退,甚至处心积虑收集了那么多证据,当时我都快恨死他了,恨不得杀了他。可我父亲出事,他居然还飞来京城找我,我以为他回心转意了,结果却是拿着你给的钱来羞辱我,这让我情何以堪!”
人以群分
夏瑾娴望着韩韵愤怒的样子,有些怜悯她。
可是这一切怪谁呢?一个不爱你的人,不学会放下,反而不断纠缠,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而已。
韩韵擦了眼泪,递了一张卡给夏瑾娴道,“他大概没有告诉你,当年离婚的时候,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
夏瑾娴淡淡笑着看她道,“他说过,包括那12亿的债务,我甚至当天就挂牌了所有房产,想为他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