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明擦了擦磨破的嘴角,咽下嘴里的铁屑味道:“不、不要什么。”
肖鸣许笑了笑,卸下手里的腕表,放进施明明的上衣口袋,又拍了拍施明明的脸道:“叫人送衣服下来。”
腕表带着肖鸣许的体温滑进施明明心口的位置,相比于那颗炙热跳动的心,太过冰凉。
施明明从口袋里拿出那块表,放到肖鸣许腿上道:“不用了…我、我还欠你五百万。”
施明明觉得肖鸣许这样有点侮辱人,他又不是卖的,干嘛给他表啊。
但这事毕竟是他主动的,他总不能和肖鸣许说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吧。
反正怎么着都是他莽撞,肖鸣许怎么想他都忍了,但他自己不能把自己当卖的。
肖鸣许没做声,施明明知道他这大概是暂时忘了那回事,只得解释道:“就是上次路总那块石头…不是要五百万吗…”
施明明越说声音越小,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这可不是提那五百万的好时候,搞来搞去显得他还是为了钱似的。
不出所料,肖鸣许闻言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这个。”拿起那块表,这次是直接放到了施明明嘴边,施明明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张口,那表毫不留情塞进他的嘴里,金属的边缘划破脆弱的口腔,叫他回忆起方才的惨烈。
“那件事与你无关,这个你可以收下。”
肖鸣许不高兴了,这很明显。
施明明不清楚肖鸣许的气从何而来,要他猜,大概是被他“事后还债”的行为恶心到了。
他从嘴里拿出那块表,握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释吗?他没有解释地立场。否认吗?五百万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或许也只有金钱目的才能合理化他突兀地行为吧。
又能和肖鸣许亲密又能缓解燃眉之急,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不然他还能奢求什么?肖鸣许爱上他?
施明明忽然觉得很好笑。
“那还能有下次吗?”他仰着头问肖鸣许,嘴角红白相间,淫靡又可怜。
肖鸣许瞥了施明明一眼,淡淡道:“你想有下次吗?”
施明明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想。”怕肖鸣许有顾忌,又补充道:“我没交过朋友,那什么,挺干净的。”
肖鸣许没做声,施明明以为他不信,有些急了:“我、我真的没什么经验,你别不信啊,你要是、要是怕我…脏,我可以做个检查给你看的。”
“鸣星有员工入职体检。”肖鸣许道。
“对、对啊,所以我真的…没病。”
“你很想被人上吗。”
“哈?”施明明被肖鸣许的话怼得无地自容,他脸烧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肖总、肖总就当我为了钱,这表一看就贵,肖总出手很、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