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遇沉默了半响,于是慢慢抬起手,搂住了我。
我仰起了连,朝他轻笑,“所有事情都解开了,该复国了。”
“风华储君生死不知,倘若我们将碧落公主的遗骸找全了,谁说他就不会回来呢?”
“这个天下,原来是云落的,不能让后人说被我们和父君母妃毁了,不是吗?”
“所以说,不管是为了风华父君,还是为了百年之后我们的声明,都不能对云落四分五裂的现状坐视不管吧?”
“鱼鱼别怕,万事,是刀山是火海,我陪着你呢。”
我对祁清殇说,“萧安说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他是死是活,你看着办就是了。”
祁清殇撩睫看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萧惜遇的?”
我微愕,“有区别吗?”
他笑,“自然有的。”
我盯着他,等他解惑。
祁清殇合起手中奏折,起身踱向我,他眉眼微挑,含着几分嘲讽之色,似笑非笑地说,“你与萧安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杀他,我并无异议的,倒是萧惜遇啊——”
他故意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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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怎么?”
“他好歹是萧安养大的。”
我怔了一怔,然后就冷冷地笑了。
“是又如何?”我绷了一张脸孔,面无表情地望着祁清殇,一字一顿地说,“他把他养大,是为了借他来找到碧落公主,更是为了借他,来报复我们的父君风华。”
祁清殇敛了笑,不悦看我,“父君?你倒是叫得顺口。”
我不理他挑衅的言辞,继续往下说,“萧安对萧惜遇有养育之恩,更有毁坏之仇,他培养他,前提是让他娶他的女儿,陛下莫要告诉我,您看不出,他为自己女儿瞄准的,乃是云落帝妃的位子?”
祁清殇眯眸看我,似笑非笑,“还说不是你忌恨于他?”
我也笑了,坦荡荡承认,“是又如何?”
祁清殇微怔。
我冷冷地笑,冷冷地说,“萧惜遇娶我之前,他安排他如何与萧如烟相处,我便不计较了,我们互相喜欢上了,他竟然安排自己的二儿子来占我身子,我不忌恨他,还要感激他不成么?”
祁清殇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我轻哼,“说句自私的话,于我而言,萧安做的错事,多了去了,他唯一做对的事情,是把萧惜遇养大,可他的动机,却是不纯的。”
“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对萧惜遇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统统有数的。”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也更不是圣母玛利亚,是陛下问我要如何处置他,我这才说任您处置的——怎么,您是觉得他对您有用,却碍于那日的话说得太满,不好将他收为己用了吗?”
祁清殇眯眸冷笑,静静看我,“你倒是伶牙俐齿依旧不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