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善人的桎梏,恶人的凶器。”
好像老者已经说到兴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根本不给裴绝打断的机会。
“世人皆知,孔圣周游列国,以德服人。”
“那你可知,他麾下三千弟子,德有颜回,政有冉求、仲由,更有贤人七十二。”
说话间,慷慨激昂,老者负手而起,振臂高喝,随后悄悄凑向裴绝身边,沧桑低沉的嗓音在裴绝耳畔说道:“这才是孔圣的道理。”
高挥袖袍,拿起纸笔,吩咐裴绝研墨,浑身道韵勃发,下笔如有神,写出苍劲豪迈的字体。
拿起宣纸,等待几分,墨迹干透,老者说这是他送给裴绝的,不收分文,全当是缘分。
裴绝怔怔看着宣纸,收入怀中,老者手中之笔,掉落地上,滚在潮湿的地面,晕开墨水。
连忙下身,为老者捡笔,回身是看到木车突出的地方,有着晦涩难懂的符号,裴绝有些看不懂,很是熟悉。
随后裴绝警觉,悄悄拿出鲜红纸张,反复对比,此时老者开口了:“你小子怎么了,
捡个东西这么慢。”
“来了来了。”心中怀疑,裴绝表现出的神情如常,“那不是,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遗落。”
笃定,这眼前的老者就是邪愿的目标,之前只是怀疑,毕竟商贩是老翁的不在少数。
觉得老者古怪,裴绝第一个试探的便是眼前此人。
按照他前世的记忆,有一种说法,说是小偷会在目标的家门口做上记号,晦涩难懂的符号说不定就是邪愿组织留下的。
从须弥之中拿出一块玉符,是件法宝,明黄透亮,刻着一个钓鱼的老人。
递给老者,解释道:“老人家,这是我的子符,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砸碎便可,作为赠字之礼。”
看着手中玉符的老者,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射几分精芒。
望着裴绝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深夜,未央城九点过半。
裴绝站在一座高门大户之前,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和身旁的小默,耳语几句,小默闻言,驴蹄中踏,一道无声无息的阵法,笼罩在气派的庄园之上。
“权家家主何在!”
听见叫喊声的小厮连忙出门,疾声呵斥:“大胆狂徒,这里可是权家,岂能让你大声喧哗!”
来人獐头鼠目,言语中透露着身为权氏家仆的自豪感,恶仆之貌显露无疑。
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更多的是冷漠,权家真是死不足惜。
“我还害怕这里不是权家!”
滔天杀气贯穿整座门庭,伴随着尸山血海般浓郁的
血腥气,在这恶仆眼中像是杀神一样可怕,这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