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了老胡子留给我的底牌,得以逃过一劫。”
裴绝无奈摇头,满是感慨,眼神依旧有劫后余生的后怕,心悸。
“逃脱之后,急忙找了个地方藏匿,连续破境,才能在之后杀死邪愿的人。”
李扶兰秋水般的眸子满是心疼的看着裴绝,拥入他怀中,其实根本不像她冷艳的外貌那般坚强,反倒是一个心底温婉的柔弱女子。
之前宴席上,裴绝根本没有说这些,反而是宽慰众人,嘴上说的很轻松,自己安全回来,不用担心了。
此时二人才明白裴绝那时的苦楚,知晓裴绝是个孤独的人,好不容易得一知己,最后遭逢大难。
“在山顶中等待洞府的开启,那权家二子却口出狂言,恶语相向。”
“但我并没有为此杀了他。”
言语平淡,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
李氏兄妹二人惊疑,不是裴绝杀的,难不成是自杀?
“那权开路是如何死的?”李天羽怒气
早已消失不见,脸上露出疑惑,仔细听着裴绝的经历。
如果能看见李天羽心中的小人,就会瞧见一个迷你的李天羽捶胸顿足,气恼之前所作所为。
“记得我提到的拦路抢劫二人组吗?”
“那个杀死权开路的第三人就是此前我没有下杀手的另一个。”
仅仅一天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如此疯狂的想要去杀死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算活着出了钟山,没有裴绝出手覆灭整个权家,他怕是活不过三天。
“钟山之行,为师傅老胡子所托,机缘面前打生打死实属正常,但我从未想过将其他无辜之人牵连。”
等到这时,裴绝诉说出了覆灭权家的真正原因。
手伸进须弥之中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说成是一本书也不为过,权家的恶行罄竹难书。
递到二人面前:“这就是权家所有罪状。”
不用担心裴绝是否在蒙骗二人,密密麻麻写满全部纸张,随便一调查就能辨别真假,他没必要去那么做。
李天羽脸色阴晴不定,拿出这些罪状之时,他的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真是死不足惜!”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翻阅记录的李扶兰嘴中说出。
“只以为我昨日下午半天真是去游山玩水不成,李大哥!”冷漠的眼中无悲无喜,只有被李天羽误解的耿耿于怀。
“我从被权家荼毒的人们口中得知,权家是做锻造灵材起家的,名下矿山无数。”
苍茫大地的灵材是一
切修行资源的统称,冶炼锻造的金属也是灵材的一种。
灵材五花八门,品类繁多,凡事能够打造的金属都被成为锻造灵材。
“而且权家的账目也不对劲,卖出的和库存完全对不上,当然是我从权家内部发现的。”
“每年死在矿洞的人都不知凡几,光光那看大门的李固手中就不下五条人命。”
语气急促,对于那些恶行,裴绝深恶痛绝,说完重重呼出一口气,把心中的愤怒、好友的不理解,通通随着气息飘散消失在空中。
数落一条条的罪状,裴绝没有提到其他的,李天羽怎会不明白,黝黑的脸庞涨的通红,不是在说权家啊,而是在说他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