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暗卫看着沙盘上的地形图惊叹不已,直夸他家小姐我的聪明才智如何如何。我看着沙盘上的山山水水,农田、树林,不禁为它们担忧。如果真的战起。那它们将会被染成什么色呢?是血红亦或焦黑?或者都有吧?而这里的数以万计的百姓军人呢?他们命运又该如何在战争中继续呢?这一刻,我倒希望自己真是,如传言所说的无所不能的神仙。可现实是残酷的,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明镜似的。
突然,门外传来玲珑焦急的叫喊声:“月姐姐,快出来,快去救我娘”
因为想给林儿一个惊喜,除了我们五个参与者,没有别人知道这事。沙盘建在萧住过的房间里,我们每天都是关起们来进行的。因为信不过玲珑和明婶的嘴巴,她们两人成了重点防范对象。听到玲珑的叫声,我用布将沙盘盖住了才开门出来见她。
“怎么回事?你娘怎么啦?”见玲珑面色苍白,大汗淋淋。就知道真的出事了,忙问道。
“娘被那个妖妇打伤了,姐姐快去救她。”玲珑边说,边拉着我用轻功飞速前行。
转眼,在将军府的大牢门口停下。我随她进了大牢,就见两个守卫正扶着奄奄一息的明婶坐在牢笼外。牢里一个浑身肮脏却仍不掩其妖媚的女人,正一脸得意的对着我奸笑。我没理她,而是赶紧给明婶把脉。气息不昀,脉搏时有时无,五脏六腑都受了损坏,这是内伤,对有内功的习武之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明婶不会武功,现在内腹受损,问题就严重了。好在师傅走的时候交给我三粒救急用的香雪丸。忙从衣服口袋里面拿了一颗香雪丸喂明婶服下。有香雪丸护着,明婶只要再喝几副中药,卧床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事了。将明婶交给跟来的暗卫,让他们先带明婶回去休息。转身对着仍面色煞白,神情呆滞的玲珑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明婶怎么会来这里?现在说吧。”
被我的问话拉回神魂的玲珑跳过来,吊着我的手急问道:
“我娘怎么样了?伤得要不要紧?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娘。”说着突然转头怒瞪着牢里的女人,接着像头受到刺激狮子似的,朝那女人扑了过去。
我忙将她拦住,抱她入怀,轻轻安抚她道:“别激动,你娘没事了,有姐姐在,你娘不会有事的。”
“哇!嗯嗯……”玲珑一听明婶没事了,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的结果就是娃娃大哭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由她在我的白衣服上鼻涕眼泪的蹭着。
目光扫过牢里的女人,发现她一直保持着那个笑脸。并始终用看戏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虽然,我没见过她,但,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她应该就是现任的将军夫人了。上次在婚礼上,她带着盖头,应该也不认得我。只是没想到她的心里素质这么好,都输成这样了,她还能神色自如,笑看人生。看来她们的组织真的不可小看啊!思想工作做得那么好。她此刻的申请,看起来到有点像红岩里面英勇就义的江姐。只不过她们的思想没有共产党员那么伟大。人家是无私的为人民而战,她们却是自私的让人民为她而战。
想来明婶一定是听说了她就是那个抢我丈夫的女人,才来此找她麻烦,想为我报仇的吧。可是,她就忘了人家是什么人物了,连大将军都能被她玩成那样,明婶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能奈她何呢?只是,这么久都相安无事,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将这事告诉明婶的?
玲珑终于哭够了,完了还抓起我的衣襟擦了擦她脸上剩余的眼泪鼻涕,才慢慢说出事情经过。
原来她们去后院洗衣服时,无意中听那边的人说起,成将军的夫人还关在将军府的大牢里。跟着就和我想的一样了,,明婶为她家小姐打抱不平,结果差点把自己赔进去了。玲珑说完后,就闹着要为她干娘报仇。而牢里的女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那女人。笑着说道:
“玲珑想怎么报这个仇呢?”
“她打了干娘一掌,我要抽回她十鞭。”玲珑咬牙切齿的答道。
见那女人嘴角一扯,一副你来呀,我等着的表情。我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她现在死都不怕了,这样的女人最怕什么呢?突然,一个念头浮了出来,我不看那女人,而是笑着对玲珑说:
“玲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有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大家都是女人,就该抱成一团,团结一致的与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抗争到底。”说完见玲珑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盯住我。而牢里的女人意料中的一副终于找到组织的兴奋表情。我仍不理她,又对玲珑说:
“傻玲珑,你们怎么会认为你家小姐被休的责任在她身上呢?你想啊,要是那个成将军是真心对你家小姐,他又怎么会想要另娶他人呢。说来说去啊,最坏的就是那个成讲句。是他负了你家小姐。现在她把成将军害的挺在床上了。也可算得上是为你们家小姐报仇了。所以,你不但不该怪她,反而应该谢她才是。”
我一直观察着牢里的人的反应,见她开始一个劲的点头,当听到我说她把成将军害的挺床上的时候。身子明显一颤,脸色也立时变得煞白。哈哈,我在心里大笑,对付这种经过特殊心理训练的人,就得先让她精神紧张,既然找不到使她生气的方法,那只好让她开心了。当她心里的防范意识松懈的时候,就会显露出真实感情来。看来我猜对了,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上成将军了。我就说嘛,那种情况下都没杀成将军灭口,绝不会单单是想找帅印那么简单。他们的组织那么严密,说明她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只顾着观察牢里的人的表情去了,完全没注意到玲珑惊讶的神情已经变成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