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海棠立马调动妖力,全力与丁杰平手臂的伤口对抗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很多,逐渐变成丁杰平刚受伤时的样子。
但再接下来,伤口就保持着这种状态不动了。
逐渐有冷汗出现在海棠额头上。
丁杰平咽了口唾沫,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清晰。
很快,预感变成了现实。海棠拿开手,对他遗憾的摇摇头。
丁杰平简直要绝望了:“医生,我没救了吗?”
“倒也没这么严重,”海棠擦擦汗,实话实说:“你的伤口里似乎有那只诡异的力量,我没法把那股力量完全化解掉,所以目前只能先制止伤口恶化。”
“那我出去之后还能治好吗?”
丁杰平眼神可怜的很。
海棠斩钉截铁道:“能。”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为丁杰平打了一剂强心针。
丁杰平松了口气。
海棠转而问到言化:“言先生,你不是说,如果确认三院有问题的话,会有特安局的成员前来吗?他们会进来吗?”
言化苦笑:“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但是进不来。”
海棠有点失望,又听言化给她解释了原因:“之前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我们会被卷进域里。目前特安局并未掌握进入域的方法,而且大部分成员还无法在域中自保。”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有办法把你们带出去。而且再不济等着老大过来捞我们也可以。既然渝海又出现了域,老大估计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海棠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主要是丁先生的伤口不能耽误太久,我也不知道我能压制多长时间。”
见他们二人交流完,确认伤口不影响自已活动后就开始在病房里转悠的丁杰平招呼他们上前:“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本病历。
这本病历原先放在这房间的床上。
海棠和言化走过去,与他一起观看。
病例上的姓名、性别、年龄等信息都被人用黑笔暴力涂抹去了,只有病症那一栏还能看清——
强迫症。
言化有点稀奇:“强迫症也能算精神疾病吗?”
“比较严重的话,确实是。”
海棠科普:“比较严重的强迫症会反复出现强迫性思维和行为,且患者无法控制。他们可能会受到强烈的焦虑和恐惧,需要通过执行特定的仪式或行为来减轻这种不适。”
言化受教般点点头,道:“怪不得墙上会是这种风格。”
那么这间屋的墙上有什么呢?
首先是一张不对称图案挂画,这幅画颇有近现代抽象派的创作风格,线条大胆狂野,在忙乱中却偏偏又能体现出一点艺术感。
只是那点艺术感放在乱七八糟的线条和色彩之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人只会觉得它很糟心。
其次是几组错位的挂钟,每个卦钟的时针与分针似乎是想变成180度,却偏偏总有一根稍微偏颇一些,挂钟里的数字似乎也不怎么正确,让人看的头大。
最后一样东西是画在墙上的几何图案。图被用彩虹色填充,但是每个图案的色彩,总有一些会涂出边框。出来的地方并不多,与黑色边框和白墙对比却足够显眼,让人恨不得拿块橡皮把这多出来的一点颜色尽数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