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作甚?”
他本就淡漠的声音,因着怒气,更加冷若冰锥似的。
卿安也不再笑了,他收起折扇,打哑谜似的回说,“连皇本就知晓,何必明知故问?”
连夜蓦然咬牙,“想也休想!”
卿安失笑,“连皇不允,自然是心疼她,在下可以懂的。”
“你且放心,”他突然开始信誓旦旦地允诺,“我必不会伤她。”
连夜双手徐徐揽紧了我,他浑身微绷,冷冷嗤着,“夺魄你都用了上,还能再怎么伤?”
卿安“哈”的一声就乐了,“那么连皇就是有所不知了。”
他风地再次打开了折扇,摇了摇,继续方才未能彻底坦承的解说。
“说起夺魄,除却诱人合欢之外,还有一大功效……”
他盯紧了连夜的眼,如同挑衅,轻笑着说,“只要施术者不停,它永不失效。”
连夜身子一僵。
卿安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提醒他,“我既下了这个药蛊,便不会轻易停的,当然,虽说风史接下来几日会日日如此,诱得每个男人都想要抱她一抱……可,连皇若是不予计较,那便也无所谓了。”
连夜搂我身子的那双手,指骨已然开始“噼啪”作响了。
卿安见状,不仅不闭嘴,反倒继续笑眯眯地说,“今日是连皇被诱,凭着武力,也凭着对风史的爱护,这才未能辱她伤她,可,若是换了别人的话……”
他精明一如狐狸,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连夜久久说不出话。
卿安的嘴贱在今时今日彻彻底底地体现出来了,眼见连夜沉默不语,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煽风点火地说,“风史不是急着去找萧祐么?也好,她既然见你性命无碍,自然可以放心前去……”
“他们可是一对儿金童玉女,”他笑眯眯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若能成全这对佳偶,我便是白费一粒夺魄,也是值了。”
连夜久久不语,久久的。
末了,他缓缓缩紧手臂,将我勒进怀里,一字一顿地说。
“明日午时,我给你回答。”
卿安喜悦,“再好不过。”
他是发自内心地雀跃着,“连皇不必多带侍卫,没有人能捉得到我。更何况,有风史的贞洁攥在手里,我想,连皇必然不会乱来的吧?”
连夜嗓音喑哑,“好好活着。”
卿安微讶。
连夜将我打横抱起,擦过卿安,冷冷地说,“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回去的路上,许是酒意褪去,我渐渐地清醒过来,只是身子依旧有些微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