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他提起这个,我隐约嗅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气息,立马皱眉撇清,“我又不一定是来自君国!”
连夜凤眼沉沉,望着我。
他没有说话。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臂往后背了一下,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他突然笑了一下说,“若过会儿证实你是,你便会负责?”
我噎了一噎。
他拔脚向前走,边走边说,“既是如此,让卿安验一验也罢。”
我嘴角一抽。
他一袭如血绯衣,已然走远了。
根据连夜得到的线报,卿安住在城西一家最豪华的客栈里面,我们一路找去,那客栈名曰“怡情阁”。
听起来跟妓院似的。
连夜垂眼冷笑了一下。
进得客栈,无须店小二引领,我已然看到了卿安——他一袭袖口滚着金边儿的精致玄衣,邪邪笑着,怀里正搂了个漂亮姑娘,坐在大厅里听说书的瞎扯。
我欲上前找他,被连夜给扯了住,他拉我就近坐下。
“稍等片刻。”
我不知道他要我等什么,但正在这个间隙里,店小二很有眼力见儿地送来了瓜果。
——我自下了早朝就到迎春居去,虽说酒喝得不少,却着实没吃到什么东西,当即就被吃的给吸引住视线了。
连夜闲闲坐着,姿态似乎颇为放松,他随手剥了一根香蕉,自然而然地递给了我,凤眼却是凝着不远处的卿安,眼神冷得堪比冰雪。
我接过香蕉,慢慢啃着。
台上说书的正唾沫横飞地说着,“说起这君国女帝啊,那可是年方二八,灼灼其华。那副容貌长得啊,用倾国倾城形容太俗,用沉鱼落雁又不够准确,只有一句,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动心的!”
每个国家的说书的都是这样,堂堂天子脚下,不敢说本国之事,只好去编排邻邦。
而邻邦前朝皇帝及皇室之中,那些个真实度不可考的艳闻,就更加泛滥了……
我撇了撇嘴,料定他接下来势必是要说君国女帝如何如何魅惑男子,以及那些个男子是怎样怎样的狐媚误国。
果不其然,他紧接着就开始讲君国女帝收了多少夫侍,以及一女n男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事了。
“无聊。”我吃完了香蕉,喝了口水,开始把玩面前的轻纱,嘴里愤愤嘟囔着,“既是君国旧事,姓卿的还有什么好听的?”
连夜冷笑一声,“他是让我们听罢。”
我们也没什么好听的。
君国最后一任女帝君潋,因为相貌倾城,又恰好死在少年,故而屡屡成为其余诸国说书之人意淫的对象,有关她是如何放荡不检的故事,我从七岁那年听到了大。
见我一脸鄙夷,连夜斜斜睨我,“若她当真是你母君——”
“不可能的。”我没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连夜眸色一动,颇有兴味,“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