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来是忘记说了,在我和连夜大婚那日,他曾昭告天下,也曾禀报太庙,说这一生只立我一个妃子。我听说,当时那几个老臣就有些站不住,晃了几晃,这才没有当场就栽倒下去。
那之后的日子里,那几个老臣一直不遗余力在对连夜进行着游说,他们一边义正词严地说着陛下乃一国之主,怎可只有一个妃子?这于礼不合云云。一边又苦口婆心地劝着,陛下啊,您也看到了,皇后娘娘她年纪尚小,玩心又大,哪里像是个能统领后宫的样子?她那么爱玩,您又宠她,不舍得她再经历一次生育之苦,可,可这江山社稷的后继之人……总不能是皇女?
嗯,他们嫌我年轻,没有资历。他们嫌连如画是个姑娘,不是小子。
连夜是怎么回答他们的,我不知道,但是,根据他们敢在连夜面前那么直白露骨地评价我,不难判断,他们在连夜的心目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老臣什么的最崩溃了……
对我有意见的老臣……就要加个“更”字了。
那几天,我活得十分烦躁,原本是嫌后宫无聊,如今连夜是白天不肯见我,晚上等我睡着了,他才回来。依旧抱着我又亲又摸,但就是不肯同我说话。
我真特么的要憋坏了……!!!
连夜要御驾亲征的事,无论如何被那帮臣子们暂时拦下来了,我很放心,反正他白天也不肯见我,于是我留书一封,也不对他打招呼了,抱了孩子领了连宝就回了太师府。
爷爷见到我和连如画连宝三人,高兴得几乎难以自制,老人家早已远离朝堂,哪里知道我和连夜最近闹别扭的事?
他不知道,所以他心无城府地邀请我和连如画连宝在府里住一段日子,一来,我们娘儿三个可以体验一下宫外的生活,毕竟莫问师徒三个也在太师府借住,人多总是要热闹一些;二来,也算是陪他过一段日子。
我觉得这个建议极好,就应下了。
那一天,连宝和借住在太师府里的初一十五疯得没边没际,玩得开心极了。爷爷也是总抱着连如画不肯撒手,嘴里一口一声“宝贝儿。”他很高兴,久违了的高兴。
他一高兴,我自然比看到什么都高兴了。
我觉得日子这样过也挺好的,于是乐不思蜀,就不准备回宫了。
莫问也在太师府,每日里,我跟着他学习些医术,虽然多数是皮毛,但是至少可以把这些医术与做饭联系起来,做个把药膳,还是不成问题。
我终于觉得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我在太师府住的第一晚,连夜没来找我,也没口信之类的东西。我估摸着,他是不介意。
我在太师府住的第二晚,连夜依旧没来找我,仍没口信之类的东西。但我听说,那天早朝上面,他一张脸黑得像是阴云密布,吓得朝臣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忤逆了自己的主子。
我在太师府住的第三晚……
我在太师府住的第四晚……
我在太师府住的第五天上午,天气很好,连宝和初一十五在院子里嬉戏,连如画被爷爷抱着,在软榻上晒太阳,我闲着无聊,索性坐上了秋千,荡啊荡的。
我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在太师府西面的院墙上看到了一颗脑袋。很陌生的一张脸,很青涩,是个男的。
我愣了愣,趁秋千回到低处的时候问了秋月一句,秋月飞快地回答,“他是隔壁新搬来的石尚书的儿子,听说咱们府上出了个皇后娘娘,老早就想一览风姿,只可惜没有机会——”
唔,看他的模样还小,若论年纪,我怕是要叫他一声弟弟。
既然是个小孩儿,我便也没了那些个繁文缛节的介意,于是趁秋千又荡上去的时候,朝他盈出了一抹自认为慈爱的笑容。
却没料到,千不该,万不该的,我这么一笑,恰好被正急急举步走进太师府里来的绯衣男子瞧见。
……连夜几乎气炸了。
五日不见,我发誓我真的很想他,也真的是日日安分守己,可偏偏这第五天上,我荡了个秋千,又有个小孩儿爬墙看我,我还好死不死地对他笑了一下……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众目睽睽之下,连夜一张脸神情变幻了好几次,一忽儿白,一忽儿青的。末了,他终是攥了攥拳,克制不住地飞身扑近,一把将我从秋千上面扯了下来,用力箍进了怀里。
他只匆匆朝爷爷点头致意,就风风火火地将我掳进了我出嫁前住的暖苑里。
我发誓,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莫问猥琐的笑声……
而我,也真的被气怒的连夜折腾得不成样子。
堪堪进门,他一把扯开我身上的衣衫,用力将我抵在房门上面,没头没脑地就亲了下来。
他那副猴急的架势,不像是因为愤怒而想要亲我,反倒像是这个吻不知道惦记了多少天似的……亲着亲着,我的胸就被他抓住了。捏,揉,搓……他很用力。
我既觉得疼,又觉得痛快,只觉得离开他这几日,身子干涸得很,而今天,像是终于找到了水源似的。
我很快就投入进去,抬起光裸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与他互相拥吻起来。
情到浓处,他就那么冲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的背后是冰冷的房门,身前是他滚烫的身子,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令我刺激而又难耐,一声声的呻吟根本就克制不住。
而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十分有力。带着思念,带着怒气,更带着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的……门板被他撞得咯吱作响,激烈到我真怕有人会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