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种地方,除了产房,在哪里都不可能说一声恭喜。
即使是产房,有时候的有些恭喜,都带着说不清的恶臭。
沈秋水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到处都充斥着白色,给人一种苍白而了无生气的感觉。
但是由于伊文坚住院治疗,又拒绝在外见面,沈秋水自然是别无选择。
她抱着一束花,晏星河抱着果篮,两个人拿着看病的标配物品进入了伊文坚所在的病房。
他们进来的时候,伊文坚坐在沙上看手机,目光深沉遥远。似乎看的很认真,又好似透过手机在思索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都让人明白,手里的存在对他很是重要。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了过去,苍白的面上毫无情绪波动的说道,“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无论是对晏氏还是国色,怕是都不可能有什么帮助了。”
很明显,在他们来之前,伊文坚就对他们做了了解。
对于这一点,沈秋水并不在意。
如果伊文坚真的是个糊涂蛋。她才真的要愁了。
毕竟与聪明人交流,很多事情说一遍,彼此就都是心知肚明了。
她将手里的花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淡声说道。“伊少,你原本是伊家唯一的男丁,伊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结果由于一场意外,未婚妻惨死。自己也命不久矣,难道你不恨吗?”
爱或许没有办法让人坚持太久,但是恨却可以。
纵然是将死之人,因为心头的恨意,也会迸出无尽的力量。
果然,在听到沈秋水这么说之后,原本眼睛里毫无波澜的伊文坚,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波动,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沈秋水。
说实话,当一个人,被人这样盯着看的时候,心头还真的是容易毛。
可是沈秋水是怎样的人?
五年的牢狱生活,让她成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会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呢?
所以,在伊文坚那样的眼神之下。她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好似根本察觉不到他眼神里的审视。
大概对视了半分钟的时间之后,伊文坚看着她说道,“你不过是空降的国色少主,集团内部很多人都不服你,你觉得有什么本事可以帮我?”
沈秋水笑了笑,对着他说道,“看来伊少虽然身在医院。但是外界的事情却依然了解的很是清楚。那你就该知道,我不仅是空降的少主,还是未来晏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听到她这句话,伊文坚转头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晏星河身上,然后他淡声说道,“所以,你是想通过国色和晏氏两大公司的势力,帮我夺回公司,并且报仇?”
“对,我相信这是伊少此时最想做到,偏偏又无能为力的事情。可是有了我们的帮助,纵然这件事不能说是手到擒来,也会变的容易许多。”
话是不假,并且让人很是心动。
只是伊文坚已经不是少年郎,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动,“沈总说的如此动听,应该不会无偿帮助我,只是想做做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