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吐司,涂了花生酱,你没吃过?”
“没有,”贺小山皱着眉摇头,他对一切除了肉之外的食物都没兴趣,“你烤个上次我们在西餐厅吃的那什么叫花鸡……”
“那是香草鸡!”简明翻个白眼,“行了行了,明天去买只鸡。你还想吃什么?蛋挞?披萨?”
贺长工无甚兴趣,搂着简老爷的腰边蹭边发骚,“想吃你。”
“滚滚滚八点还没到呢发什么情,今晚谁吃谁还不知道呢!”
“老子干一天活儿该发‘工资’了!”贺小山愤懑道。
“你丫干一天活儿了还有力气领‘工资’嘛?”
贺小山弯腰一把将简明扛上背,嘿咻嘿咻就往卧室跑,让你看看老子有没有力气“领工资”!
两人在大床上滚了两圈,贺小山熟门熟路挺枪入洞,简老爷搂着枕头直哼哼,“便宜你了……嗯……看着点儿时间,我烤紫薯呢……”
“大晚上,呼,烤什么紫薯,”贺小山一边卖力气一边道,“你晚饭没吃饱?”
“废话,你炒的那什么菜啊,难吃死了,啊!嗯……学了几年……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贺爷爷的长进,呼!都在这管炮里!”贺小山把他翻过来,挺身一刺!简明嗷了一声,搂住他脖子,“轻点,轻点……捅穿了……”
第二天周六,简明睡到中午才醒,一醒就连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一边吸鼻子一边习惯性地往肚子上一搂,果然捞到了打哈欠的贺天鹅。
他抱着贺天鹅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鼻子通畅了一咪咪,隐约焦臭味渗了进来,“腿毛你干嘛呢?”
过了老久,贺小山才一脸乌黑地出现在卧室门口,“你这破玩意儿怎么用啊?”
简明脸一绿,丢开贺天鹅翻身下床,直奔厨房,“卧槽!贺腿毛你他妈在里面烧炭?!我招你惹了你这么糟蹋我宝贝儿!”
烤了八片面包八片都烤成煤渣的贺小山,还挺委屈,“我给你做早饭!不是你喜欢吃什么花生酱厚吐司吗?”
“我要你做了吗!多管闲事!”简明一边骂一边赶紧抽了厨房纸擦擦捡捡烤箱里头的炭渣。
贺小山鼻子都气歪了,“行行行我多管闲事!老子人蠢手笨,再也他妈不进你这宝贝厨房了!”
贺天鹅滴溜溜跟着进来了,见两位家长例行掐架,习以为常,只娇滴滴地蹭着门框绵长地咪呜了一声。没人理它。
“爱进不进!”简明还跟贺小山吵着呢,手一抖碰到还滚烫的炉壁,惨叫一声,“操!”
贺小山赶紧扑上去捧他手,“怎么了烫哪儿了?疼吗?”
简明被他搂在怀里抓着手一个劲儿冲冷水,颇不耐烦,“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儿。”
“放屁!这都烫出水泡了!”贺小山一阵心疼,“炉子还烫着你瞎收拾什么啊!”
“再放一会儿凝在里面留味儿了,烤什么都臭,晚上还给你做香草鸡呢。”
“我要你做了吗!多管……”贺小山骂不下去了,“歇着去,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