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劳烦主簿背一下锅了。
“原来如此。”曲清江将信将疑。但赵长夏的身手以及能力她是清楚的,别人办不到的事情,赵长夏未必不能办到,就是冒险了一些。但冒险对于一个曾经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而言,是家常便饭,又有何可怕的呢?
曲清江的心情松快了许多,她道:“也不必架灯楼了,就挂在家里头吧,这样我随时都能看见。”
赵长夏便帮她将花灯挂上,李氏、田氏见状都十分好奇:“哪儿来这么多花灯?”
“买的。”赵长夏言简意赅。
“正月十五都过了,现在才买花灯,有些迟吧?”田氏道。
曲清江忙不迭地替赵长夏接话:“不迟,而且正月十六的花灯比较便宜。”
田氏撇撇嘴没说话,私下却戳了戳李氏,问:“你觉不觉得乐姐儿对那赵六月很不一般?”
李氏心里咯噔了下。她其实早就看出来曲清江对赵六月的态度不一般了,别说曲清江,就连曲锋也是,在他们父女俩的眼里,赵六月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仆役,他们对“他”颇有几分看重的意思。
她寻思这可不能让田氏知道,不然田氏说漏嘴,会有损乐姐儿的清誉。于是她佯装不知情,问道:“哪儿不一般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感觉有些偏向赵六月。”
“郎君也挺看重赵六月的,毕竟‘他’很能干,办事也利索。”
田氏跟赵长夏没什么接触,但也知道“他”去田里干活,曲锋给“他”找了帮手的事情,轻蔑道:“连农活都干不利索,郎君雇他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郎君的决定何时轮得到我们在这儿讨论了?”李氏反问。
田氏这才悻悻地住了口。
花灯挂上,因没有那么多蜡烛和灯油,故而众人只能在白天欣赏。不过就算是这样,多了许多花灯的曲家宅邸比往日又多了几分艳丽的色彩,不再像之前那般朴素简单、索然无味。
夜里,曲清江收起针线准备去走走,看看她爹的情况,——入春之后,她爹的情况往往会更加严重,故而她每到入春都会尤为重视她爹的身体。——待她走出房间,她忽然现屋檐下、树上挂着的花灯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出了淡淡的荧光,她走在廊庑下就像置身于星光大道锦簇花团中一般。
曲清江放缓了脚步,忽然转身回屋拿出了她所剩无多的美酒,又搬出了炉子,然后坐在了庭院的石桌旁,煮着温酒,欣赏着这满庭莹亮的花灯。
也不知是她喝酒喝得太急了,还是这景色过于迷人,她的脑袋渐渐混沌起来,但有一个念头又无比清晰:她一个人欣赏这景色过于无,还是得将赵六月喊来才行!
正巧赵长夏巡逻宅邸经过庭院,她叫道:“六月,你来得正好,你看你给我买的花灯,好漂亮!”
赵长夏:“……”
虽然她见识过几次曲清江的醉态,也常常被闹得面红耳赤、小鹿乱撞,但每每听到曲清江这般直白的话,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你给我买的”这种话,她这个当事人都忍不住有些小骄傲。
“确实漂亮。”赵长夏的目光落在了这些花灯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些灯在夜晚会自行光,虽然微弱,但视觉效果很好。
不满意她的反应这么平淡,曲清江走向她,一手抓在她身侧的杏树树枝上,认真道:“这可是你特意买回来给我的花灯,你也对它稍微上点心呀!”
赵长夏的思绪飘远了:“这姿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不过这也不是墙壁,所以应该是‘树咚’?”
就在这时,因难受得辗转反侧,没睡着只能起来散心的曲锋从屏墙后走出,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杏树下,他的女儿正霸气地将个子比她高出不少的赵六月禁锢在身前,两盏花灯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地挂在她们两旁,散着暧昧的绯红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曲岳父:没想到乐娘这么猛,看来狼灭注定要入赘!
赵狼灭:……
曲岳父:话说你是不是不想入赘,所以故意转移话题?
赵狼灭:这可就冤枉我了。下次有这种好事,麻烦早点开口。
曲岳父:……,你的志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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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勾引
赵长夏在曲锋出现的那一刻就看到他了,她沉静地提醒曲清江:“小娘子,郎君看着我们呢!”
曲清江吓得一激灵,醉意顿时散去,意识到自己跟赵长夏的姿势十分暧昧,又面红耳赤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爹……”曲清江心虚地喊了声。
烛光昏暗,曲清江看不清楚曲锋的神色,但心虚之下总觉得她爹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