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程苋秋点头。
两个人走在路上。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天空是一片暗灰色。程苋秋把衣服的帽子带上。池砚看了看她，他握住程苋秋的手，塞进自己的衣兜里。“这样就不冷了。”
“别介啊。这样别人看到就不好了。”程苋秋感觉得到池砚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这不是就像情侣一样了吗？她本想抽出自己的手，“干嘛？我们又没做亏心事。随他们怎么想呗。还是，你自己心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池砚看着她说道。
“我才没有嘞。”程苋秋哼了一声，“好啊。反正有人帮我暖手挺好的。”
池砚笑着，将她冰冷的手握紧。
第一次，牵你的手。
-
年三十晚上。两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
“新年快乐！”
“祝我们家庭和睦，父母都工作顺利，孩子都学习顺利！”
吃完晚饭，程苋秋和池砚去洗碗。四个大人去看春节联欢晚会。
“池砚。待会十二点我们去看烟花吧。那个时候最多了，”程苋秋说。
“嗯。”
-
“倒计时开始。十……”
“池砚！快来！”程苋秋拉着池砚跑到天台。
“九。”她拉着池砚的衣袖跨上一个个台阶。
“八。”跨越这一年的悲伤与快乐。
“七。”跨越一年的分别。
“六。”文科也好理科也好。
“五。”只要我们还能看见对方。
“四。”只要我们都还生活在对方的世界。
“三。”一切。
“二。”都可以。
“一。”对吧，池砚！
-
“砰砰砰！”满城烟花尽情绽放，天空被渲染成各种明亮的彩色，一朵朵花绽放在夜空中。“啊好好看！”程苋秋尖叫着。
池砚笑着看着程苋秋，“程苋秋，我们还有下一个三年吧。”他说。
“啊？”
对，我们认识三年了。
“会有的。还会有更多的三年！”程苋秋笑的很是灿烂。
池砚摸摸她的头，“很多个三年？到底多少个呢？万一你中途不见了怎么办？程苋秋，要不我们一辈子吧。”
程苋秋看着这样的池砚有些失神了，一辈子？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一辈子。这三个字太重了。她转身看着烟花，“一辈子那么长，谁说得准呢？可能我们会去不同的地方上大学，会去不同的地方工作，然后各自婚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说道。
“程苋秋，我是你什么人？”池砚低沉的声音，带着深夜的冷。
“朋友啊。你看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学习，一起玩。不就是朋友嘛。就像我跟清绾，跟洛水一样。”程苋秋不假思索看着池砚笑嘻嘻地说。
池砚勾起嘴角，“好。朋友。”
烟火也渐渐的没了。嘈杂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了。安静的有些可怕。“走吧。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池砚将程苋秋的围巾捂住她的脸，“唔。池砚你干嘛。”程苋秋张牙舞爪的伸着手。“笨蛋。”他松开手，自己往楼下走去。
“啊啊啊池砚你无聊！你才是笨蛋！”程苋秋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