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感激的。他处处要让她开心,她不是不明白。这样的好意,谁又无故肯给人。他真心把她当朋友。
鼻头有点发酸,她吸吸鼻子,“明天打算做点什么?”
樊越答:“许多事。各专柜都要走一走,租房子……”
乔舒好奇起来:“你的大本营在哪?”
樊越说:“深圳。”
乔舒说:“一定有个贤内助。”
樊越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其实我对管理这一块并不在行,我的搭档比较能干。”
乔舒继续八卦,“男的女的?高或者矮?是否美貌?你的同学?朋友?或者情人?要不然,性伴侣?”
樊越惊讶地瞪大眼睛,伸出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一记,“住嘴!”
乔舒也不好意思,伸手自行掌嘴:“我喝多了。”
她伸手拿过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有周臻书打来的三个未接电话。有心不理,终究放不下,冲樊越扬起手机晃了晃,走到僻静的洗手间去。
电话良久才被接通,乔舒一开口就没好气,“干嘛?”
周臻书声线微弱,“我不舒服……”
乔舒咬一咬牙,“刚才运动太厉害了?”
说完就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周臻书,越来越忍不住地要冷嘲热讽,完全做不到云淡风轻。
周臻书显然也有点恼怒,但许是确实不舒服,话也说得很吃力,“没有,是真的不舒服……”
乔舒打断他,“与我何干?”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刚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会儿不舒服了就来找她?他把她当什么?幸好,她已经不是他的妻,不必任他奴役。
她回到位置上,扬手再叫一杯酒。樊越提醒她,“已经好几杯了。”
她扬起脸笑,“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喝?”
樊越点点头,“有点意思,我估计服务生动过手脚,我一喝过这酒,就有点小伤感。”
乔舒哗地笑出来,“好恶心……大把年纪,还伤感……”
樊越眨眨眼睛,“几小时前才嫌我小,这会儿又嫌我老……”
乔舒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樊越说:“要不要再来一杯?”
乔舒皱皱眉,“算了,不了。”她很苦恼地看着樊越,“我怕我喝多了,会乱性……”
樊越一口酒喷出来,几乎结巴起来,“你你你……”他正了正脸色,“我现在真的非常确定,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乔舒的脸垮下来。
他呀,他。
他不知道舒服点了没。
记忆力他甚少生病,又或者不舒服也瞒着她。偶尔应酬回来醉得太过,她给他冲杯柠檬水,他连眼皮也不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