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提来一桶热水,然后开始帮她擦拭身子。小心翼翼,像十分珍爱。
最后,轻轻扯过薄被,为她遮住身体。
他的手刚来开她的身体,她就迅速地抓住了他。她握着他的手,轻轻置放于颤抖的心上,然后,温柔地覆住胸膛。他吃惊之余,手掌微微颤抖。她睁开眼看他,灯光有点暗,真好。她努力仰起身子来,主动吻住他,一双修长的腿不甘落后地缠绕上去。
他淬不及防,脚下打滑,撞翻水桶。
顾不上了。
他热烈地回应着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她整个人挤压在怀里。那模样,好像他想了她很久很久。
她微微呻吟,双颊似火。
她多年不曾放肆,如今只想恣意纵欢。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她并不讨厌。
他长久地亲吻着她,唇齿,颈项,胸膛,小腹,足踝,她身体的每一处都随着他的亲吻而战栗。他耐心地等待着她热情迭起,注视着他的眼神里渐次充满渴望和哀求。他轻轻噬咬她的胸,听到她低声惊呼:“臻书!臻书!”
他把她揽紧,她在他身下,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窗外下雨了,哗哗雨声急促地敲打着窗棂,一切像场梦。
她依然被他紧搂在怀里,倦极熟睡。
国庆那天,天气特别好,早早便有晨光跳进窗来。乔舒自以为起得早,没想到周臻书和婆婆更早,她尚在洗漱,他们俩已在楼下等待出发。
婆婆微眯着眼,赞道:“我家舒舒好漂亮!”
舒舒有点羞赧,笑,“您瞅着自家人当然说好。”抬眼与周臻书含笑的目光相碰,脸不由得红了一阵。
自从那夜过后,两人之间显然亲近了些。男女之间的关系真正微妙,一场淋漓尽致的性也许就能让人伸手触到爱。乔舒似乎也接受了,与周臻书目前这暧昧不明的现状。
他果真每晚给她讲一个故事,不然就是一个笑话,甚至干脆来一段子。乔舒也习惯了,哪怕他因为应酬晚归,也等到他回家才肯睡。
安筱说:“算了,复婚吧。”
乔舒却说:“也许不复婚更好一点。”
她其实害怕,再重新成为夫妻,一切会得重来。
安筱说:“那你就得时刻做好他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老公的心理准备。”
安筱总是这样,准确无误地就能一针把人的心戳出血滴子来。偏偏嘴皮子硬,心肠也不见得够狠够毒,房子让给背叛自己的老公和情人以及私生子住,自己还需得偶尔装出女主人的模样在其间周旋。
她一直住在乔舒的屋子里。自作主张把乔舒的粉红壁纸换了,顺便把乔舒批评一通,“25岁之前装嫩是真情流露,25岁以后就是矫情。”
突然间被周臻书碰了碰手臂,她惊愕地抬起头来,周臻书咳嗽一声,“妈问你话呢,你想到哪去了?”
婆婆体贴地说:“是不是最近累着了。”
乔舒赶紧答:“没有没有。”用目光询问周臻书,妈说啥了。
周臻书说:“妈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乔舒大窘,含糊其辞地答道:“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