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为了要与她庆祝。
半晌她才困难地说:“景生,你不必如此……”
他打断她,“其实我只为我自己的快乐。”
她坚持,“明天我不一定有空。”
他笑笑,“那就是,也许有。”
她无话可说。
他微笑起来,“晚安,好梦。明天见。”
她无奈,这个固执的人。
她睡得不太安稳,感觉只不过小憩一会儿,立刻就醒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走出房门,发现地板尚湿润着,桌椅上也残留着水渍,沙发胡乱丢着的书籍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毯分明也吸过尘了。
乔舒走进厨房,厨房显然也被清洁过了,一片窗明几净。灶台上还插着电炖锅,里边翻滚着皮蛋瘦肉粥。
乔舒扬声叫:“江敏!江敏!”
连那只行李箱也不见了。
乔舒赶紧拨打她手机,无法接通。
乔舒跌坐在沙发上,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她向她借了一万块,许在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开。那一万块,是对她和小宝的爱情,作了一个最后的祭奠。
手机尖锐地响起来,乔舒第一感觉就是,江敏打电话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着急地叫:“江敏!”
是个女人,却不是江敏!
“乔舒!”女人愤懑地叫!
是程宁。
乔舒不胜其烦,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我知道夏景生回来了。告诉我,他在哪?他在哪?他别以为躲着不见我就算了。替我转告他,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我会天天去他们财政局闹,我看他的脸往哪儿搁!还有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你为什么死缠着别人的老公不放!”程宁像疯了一般咆哮。
乔舒没好气地吼回去:“到底是谁阴魂不散?你有完没完?你是夏景生什么人?我告诉你,我就爱跟他在一起,你管不着!”心头积郁的不快一下子爆发开来,“你这个神经病!”
趁程宁还未来得及怒吼之前,乔舒啪地挂了电话。很快,程宁再次打来,乔舒置之不理。她持续地打,乔舒冷眼相视,她足足打够二十分钟,这才死了心。
乔舒破天荒地去做了美容,她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胜在皮肤白嫩细腻,历来总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去两三岁。心里有点引以为傲,所以向来对美容这东西嗤之以鼻。
美容小姐对她大肆赞美一番,极力推荐她一并做个美背。乔舒头脑发热,点头首肯。
结果在美容院一待就是一下午。
才四点钟,周臻书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在哪?”
乔舒昏昏欲睡,迷糊着道:“你不是说六点吗?”
周臻书说:“我已经迫不及待。”
乔舒心里一阵甜蜜,嘴上却啐道:“切!”
周臻书笑,“我马上过来接你。”
她站在路边等他。天气有点寒冷,风把她长得稍显长了的头发吹得乱飞。她心中欢喜,像时光倒退至多年前,她怀揣着最真的心,默默站在爱人的窗下,仅仅只看着灯光倒影里的熟悉身影,便已觉得是极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