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至爱在这小道上徜徉。从前晚饭后,她总喜欢一个人在绵绵不绝的风里行走,走累了,便会在亭子间休息一会儿。偶尔有明月的晚上,凝视着星月光芒,也觉快乐。
她在小溪旁蹲了一会儿,有“呱呱”的青蛙叫,混合着细碎不清的虫鸣,一切都活色又生香。
突然有石子击打水面,在黑暗里发出“啵”的脆响。
乔舒吃了一惊。
抬起头来,微明的月光让她轻轻皱起眉来。丢石子的人背对着月光,长身伫立,冲她微笑,“嗨。”
这是她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
从前的她总盼望着,也许有一次,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主动牵她的手,温柔地带领她回家。那样的关切,如果只有一次,也足以使她忍耐一场婚姻。
周臻书问:“怎么那么晚?”
乔舒定定神,问:“你是在等我吗?”
周臻书说:“家里有点热,出来吹吹风。”
呵,这人。
她希望听到他一点闻言软语的时候,他偏偏不肯说。
乔舒站起身来,“你妈睡了?”
周臻书“嗯”一声。
乔舒走进亭子里坐下,背靠在廊柱上,磕上眼帘,“你先回去吧。我坐一会儿。”
周臻书走近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他怀疑地看着她,“喝了多少?”他的手停留在她面颊上。
他的手掌微凉,她情不自禁地偏偏脑袋,“嗯,没多少。”
他牵住她的手,“走吧,回家。”
她仗着酒意,大胆说:“不想回家,我想散步。”
周臻书微微低下头,认真地看她一眼,微笑起来,“那好吧。”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
夜色越发寂静,月色更见清明,楼群里已渐无人声,整片星空下,放佛只剩下他和她。
小区颇大,走了一圈,放佛过去数段光阴,让人倍生懵懂之感。
最后她倚在他肩头,放肆地撒娇:“我困了。”
呵,她已多年未施展这门技能,却也不觉生疏。
他无声笑笑。猛地把她打横抱起。她低低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伸臂搂住他的脖颈。
他一直把她抱进家中,扔到床上。
她至此时才觉头晕,整个人像似天旋地转。
模糊的意识中,他拿来了热毛巾,很很耐心地替她擦脸,大约觉得她头发蓬乱,便用梳子轻轻理顺。然后,他轻轻脱她的衣服。她不想动弹,任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