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喝道,“周臻书!”
周臻书瞥她一眼,“真话肯定不好听。”
许盼晴收了泪,愣愣地。
乔舒忙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懂什么。”
周臻书再次冷哼,“我只知道,你死了,最伤心的可能不过你父母。其他人,包括乔舒,最多一月后便会完全遗忘你。”
乔舒跳起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她恨恨地瞪他两眼,“周总,今晚真是非常地感谢你。不过现在天也晚了,不耽误您了,你这就请回吧。”
许盼晴突然开了口,“你说得对。”她扬起头来,“乔舒,家里有没有酒?”
周臻书说,“我车上有。”
许盼晴微微一笑,“陪我们俩喝一杯?”
周臻书答,“非常乐意。”
他果然自车上取来两支葡萄酒,顺手还带来几只柠檬,“家里冻有冰块吗?”
乔舒愣愣地摇摇头。
周臻书熟练地剥着柠檬,“你们俩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我冻点儿冰块。”
许盼晴此时才想起来问,“乔舒,你怎么住这儿?你们俩……”她疑惑地看看乔舒,又看看周臻书。
乔舒一时语塞。
周臻书接上来答道,“跟我吵了一架,非要闹着分居。年纪小不懂事,我原谅她。”
乔舒啼笑皆非,却是无从辩解。
许盼晴释然,“乔舒真幸福。唉,女人啊,婚姻就等于是第二次投胎,一个不小心,可就再难超生。”
周臻书微微一笑,“可不。”他话中有话。
乔舒赶紧咳嗽一声,“你快进去洗澡吧。好好洗个澡,什么事都没了。”
待许盼晴转身进了浴室,乔舒这才转过脸对周臻书说:“我说周总,你真的要在我这小小陋室里喝酒吗?未免太有失您老人家的身份了吧。”
周臻书不置可否地笑,“我比较喜欢你叫我臻书。”
乔舒顿时讪讪地红了脸,假装去开电视。手机很突兀地响起来,竟然是安筱。
乔舒奇怪,接起来就说:“三更半夜的,什么事?和老许好人打架?”
安筱呸她一口,“我今天碰到夏老师夏景生了。”
乔舒不高兴,“大半夜的,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安筱说:“确实。”她迟疑一会,“我和同事恰好在夜色吧,夏景生喝多了。扯着我聊了好一会。我今天才知道,他那时候和老婆干了一架狠的。”
乔舒冷笑起来,“是不是恳求老婆饶恕未果?”
安筱置若罔闻,继续说道:“两人打得很凶。夏景生失足跌到楼下。在医院反复住了几个月。据说,起因是,老婆翻到你的信,擅自捧到教导处,力证是你勾引她老公……”
乔舒噤了声。半晌才艰难地重新开口,“你想告诉我什么……”
安筱说:“不是他……别恨他了……真的不是他本意……你没留意到?他的左脚,微微瘸着,他也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