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再也忍不住,趁人不觉,伸过高跟鞋跟狠狠踩了周臻书一脚。周臻书吃痛,却是不敢吭声。
乔舒心头郁结稍解,踱到一边给乔楠打电话,电话拨了几次才有人接,“她发什么神经都不用理她。一早说了天亮各奔东西……”他还以为是那女孩的事。
乔舒喝道,“你妈生日,你死哪去了?”
乔楠吃了一惊,“啊,是吗?”转瞬又嘻嘻笑起来,“哥忙着,你负责把妈陪好,改天哥好好谢你……”
不等乔舒答话,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手机已转入语音信箱。
乔舒无奈,只得到厨房帮忙母亲。母亲喜气洋洋,偷偷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要孩子?”
乔舒敷衍着答,“快了。又不是种田,说种就种啊。”
乔母嗔道,“你这孩子。”
乔父很快回来,竟然还带回来两个牌友。
乔舒看一眼母亲。母亲从来至恨父亲跟这些所谓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虽然明知道自己丈夫不过同路货色,但眼不见心不烦,从来不许父亲往家里带。
可眼下分明是心头喜悦,竟然也不计较了。
乔舒转而担心周臻书,他怎么忍受得了这些人?
但晚饭意想不到的吃得非常开心。父亲和朋友说话分外得礼,而周臻书也显得格外地平易近人。他们杯来换盏,就差点称兄道弟了。桌子下面丢满空啤酒瓶。
最开心的是母亲,戴了手镯子左瞅右瞅。父亲打了光膀子,粗大的金链子在颈上闪闪发光。
乔舒觉得羞愧。
回家的时候,乔母坚持不许周臻书开车,两人只好打辆出租回城。母亲扒在车窗使劲嘱咐,“回去冲杯蜂蜜水给臻书喝。”目光爱怜得像周臻书才是她亲骨肉。
周臻书坚持先送乔舒。乔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家被人占着,如何能回,于是要求先送周臻书。周臻书不肯。弄得出租车司机也忍不住要发作,“到底去哪儿?”
乔舒不自然地眨眨眼睛,轻声说:“那就,附近停车吧。”
周臻书警觉地看着她,“干嘛附近停车?”
乔舒不快,反问道:“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我有约会,行了没?”
周臻书凑近来,浑身酒气,“我不许你去约会。不行。”
乔舒横他一眼,“神经病。”她拉开车门要下车。
周臻书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算了,别逞强。你哪有什么约会。到底什么事?要不然送你回家,要不然跟我走,你选。”
乔舒无奈,只得说:“我有朋友在我那住,我在附近找家干净点的酒店……”
周臻书凝视着她,像是在研究她的话有几分可信。乔舒挣扎几下,周臻书开了口,“师傅,中山大道……”
那是她从前的家。她不会开车,无论身在何处,他几乎都没有时间来接她。她习惯于和出租车司机打交道。以至于偶尔坐在周臻书车上,车子一停,她便下意识地伸手至包里,意欲给付车钱。
乔舒冷了口气,“我不去……”
周臻书打断她,“不然我跟你去住酒店,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