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很久,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摁门铃。细一听,却又像没有。等到听到嘭嘭的砸门声,乔舒这才确定,真的有人来。
她匆忙地罩上长t恤就出门去。
猜想是夏景生。她拉开门便说:“又怎么了?”
却是周臻书。
她吃了一惊。
周臻书显然也大吃一惊。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乔舒这副模样,长t恤下露出一双修长光洁的腿,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因为没穿内衣,小巧丰满的胸堂而皇之地撑起了棉t。
看到了周臻书的表情,乔舒的脸刷地红了。她嗫嚅着问:“你怎么来了?”
周臻书轻咳一声,“不是说不舒服?我来看看。”
乔舒心一动,不忘讥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周臻书答:“以后。”
乔舒板着脸,“你有病。”
她退后一步,他紧跟着踏进门来。
“我去换件衣服。”她匆匆说,转身就要走。
他一把扯住她,把唇凑到她耳边,“不要换,就这样,继续勾引我吧。”
乔舒又羞又恼,在他怀里使劲挣扎,“你真的有毛病!谁要勾引你……你真病得不轻……”
他用唇打断了她,“你说得对,我真的病了。”
他已经十天不见她。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向来骄傲,小小年纪只倾心于比自己年长的徐梓馨。眼看着徐梓馨恋爱,出国,结婚,心里翻江倒海,嘴里也不发一言。习惯了把不能道出的情感置放于心里,也习惯了对感情淡漠处之。没有人再是徐梓馨,十五岁也不会再回来。他自忖今时今日,对感情这东西已然游刃有余。但不知为何,这十天里,他不时想起乔舒。这个一直被他漠视的前妻。
细细想来,才觉得,她也曾为他做过许多,不擅长家务,仍然努力地每天为他熨好领带衬衣,晚归时也会在厅里亮盏灯等他,每周按时给婆婆拨去电话,亲手洗净他换下的袜子……
越是想起她的好,就越觉得她好。
他的身体不由地紧紧贴住她,从前也曾这样紧拥过她的身体,但仿佛记忆模糊不清了,那些曾有过的欢爱并没有给他留下难忘的回忆。细想起来,不过像似和签署一份合同般平常,犹如一次午后茶般无奇。
她嘴里“呜呜”着挣扎。
他不理她。一手紧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便自棉t恤下伸进去,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胸。
她低低惊叫一声,从所未有的一股热流顿时贯穿了全身。她的身体软下来,无力地依靠在他怀里。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猜想他并不知道。
婚礼结束之后他已七分醉,几乎是简单且粗暴地便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