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握一握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夏景生不会有事。他如果需要我帮忙,义不容辞。”
乔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筱,谢谢你。”
只听得周臻书突地冷冷发问:“昨晚一整晚,你都和夏景生在一起吗?”
他的语气激怒了乔舒。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是谁把她抛下?是谁弄得她不得已而求助夏景生?
她看也不看他,冷冷地再说一次,“关你什么事?”
在她苦等他不至,她就已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与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死是活,再与他永无相干。
她扯了安筱走。
安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两人模样,也不敢胡乱出言相劝,只得随了乔舒走。
乔舒仿佛听见周臻书微微恳求地叫了声,“舒舒!别走!”她的脚步一滞,凝神细听,身后却悄无声息。她不觉又自嘲一笑,终于下定决心,大踏步向前走。
突然间佳佳好奇地问:“舒舒阿姨,你怎么哭了?”
乔舒矢口否认,“哪有!”
但泪水不觉流至嘴边,微咸。
幸福距此只有咫尺
那些曾在彼此心里闪现过的火花,像一场梦,不,像梦里突然来袭的大雨,梦醒来,窗外烈日当空,一切了无痕迹。
程宁的意外身亡,不出几日便有了结果。凶手为一名年轻惯偷,当晚趁着人多,混进财政局小区里,在大家都纷涌至中心广场观看新春晚会时,他已略有所获。
但在楼下遇到程宁。两人撞个满怀,他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竟是金光闪闪之项链及耳环,程宁疑心顿起,喝道:“你干什么?”她甚至上来揪住他。
两人扭打至一块儿,程宁毕竟力弱,便摸出刀来试图自卫,年轻男人慌乱之中,抢过刀来,直刺入程宁胸膛。
程宁父母哭得几欲晕倒,程母更是紧紧揪住夏景生,哭骂不已。夏景生不争不辩,心内绞痛。
这个女人,他一直自认对她已然仁至义尽。他疯了似的渴望着要离开她,可眼下她突然间离开了,还是以这样一种意外而惨烈的方式,对他,其实也不压于一锤重击。
他沉默着,以丈夫的身份出面,为她打理一切。
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午夜梦回,他常看到她,年轻时清秀的脸,一看到他就笑,嘴角露出两只小小梨涡。她至爱他穿白衬衣,因此源源不断地给他买,且每件换下来,她必亲手搓洗,亲手熨烫。
他们也曾深爱过的啊。
是他对不起她在前。他背弃了他们的盟誓,先爱上别人。她为着报复他,不断地和不同的网友见面,上床,回来后还经常细细倾诉与他。他遂厌恶她到极点。
他从不曾告诉过乔舒,自七年前,程宁撞破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这么多年来,他与程宁,再无一次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