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
回到家里,头发有点湿了,她顺手扯过毛巾揉搓头发,踱到窗边。风雨仍然交加,那辆黑色的宝马车仍然静默地停在黝黑的苍穹之下,她不禁怀疑起来,他是否看到了她?
“怎么办?”
“南方以南”问,“怎么了?”
她怅然道,“我忘不了他。我想念他。”
只有对他,她才敢放肆地道出心里话。是的,她真的想念他,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拥抱,他温柔的爱抚以及贴近他胸腔,那里头怦然的心跳。
“南方以南”道,“你很爱他。”
她迅速道,“我只爱他。”
“南方以南”道,“我知道。”
呵。不知不觉,他已自动成为她的倚靠,她的树洞,她的秘密他无不知晓。
“如果没有那个人,你是不是可以和他在一起?”“南方以南”突然问道。
宝凝答道,“那个人,他存在一日,便会折磨我一日。这世上没有比这痛苦的事了,要承受于己有恩的人的折磨……”
“南方以南”安慰她,“会结束的,痛苦与折磨,都会结束的……”
宝凝站起身来,再次走到窗边。雨势变小,夜风赫然让人倍觉凉爽,天光亮了一点,以至于宝凝更清晰地看到那辆宝马车,仍然固执地停在梧桐树下。
她的喉咙一阵哽塞。
他疯了吗?
下个月便是她与丁迟的大婚日,她想起江朵朵曾经的疑问,“宝凝姐,你信不信命?”
信。当然信。
因为她终究还是不能与他在一起。
再多的爱又如何。
这便是命。
爱之底线
爱是痛苦的,但同时,它也是甜美的。正因为如此,才有这许多俗男凡女,身不由己地争相沦陷。
在n市住了多年,宝凝最喜欢的是它的初秋。天空总是碧蓝如洗,云朵挤挤挨挨,远处的青山格外苍翠,连空气也让人倍觉分外清新。常有微风拂脸,摒却了酷暑的热燥,带着初秋特有的沁凉,像初生婴儿肥嘟嘟的小手,天真无知地抚过。
这样的季节太适合结婚。
在丁迟的陪伴下,宝凝又去了一次阳明山。雪姨看到她,便孩子气地笑起来。许是血液中的血缘作怪,她看到宝凝,自有一番亲切。
宝凝握住她手,微笑问道,“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