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副撲克。
看了我一眼,她帶著幾分冷傲,說道:
“聽蘇梅說,你千術不錯。她讓你來做暗燈,你說你要的她給不了,要和我談。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和談,可以。但你是不是先讓我看看,你憑什么和我談?”
說著,鄒曉嫻把撲克,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撲克,淡淡問說:
“你想看什么?”
鄒曉嫻一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么拉牌啊,飛牌啊,空中抓牌啊都可以。總之,就像影視劇里那樣,越帥越好……”
我啞然。
她說的這些,并不難,我也能做到。
只是這些,并不屬于千術的范疇。
更多的,屬于魔術手法。
中看不中用。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練習拉牌時。
六爺就曾訓斥我一通。
他說我就是練的再漂亮,也沒用。
反而,可能會害了自己。
因為,你這就等于直接告訴別人,你是老千。
或者,你是一個牌技熟練的賭徒。
老千和魔術不同。
魔術講究的是帥氣和神秘。
而老千講的是,隱蔽,獲勝。
這一點,像傳武和武術。
很多人,都習慣把傳武和武術歸為一體。
認為不過是花拳繡腿的花架子而已。
而實際,兩者是天地差別。
武術,是帶有強身健體的表演性質。
但傳武,練的是一擊斃命的殺人技。
兩者,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看了鄒曉嫻一眼,我淡淡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做不到……”
我是老千,不是魔術師。
這種廉價的表演。
我肯定不會做。
鄒曉嫻冷笑了下。
指著撲克,又說道:
“那好吧,給我發個三條a出來……”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鄒曉嫻這根本不是在考察我。
這完全就是在消遣我。
別說我這種苦練十三年的老千。
就是一些老油條級別的賭徒。
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也完全可以做到的。
當然,他們上了賭局,就未必敢做了。
見我沒動,鄒曉嫻有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也做不到,那個也做不到。那我問你,你憑什么在我這里,既想要錢,還想要人?你把我鄒曉嫻的場子當什么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