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楼弃,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独自尴尬地姜云舒并未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属下在房梁上就好,在暗处保护公主您更有利,公主有事可唤我。”
他唇角微微下压,语调低沉缓慢,话刚说完他起跳融入了黑暗之中。
姜云舒无可奈何,任由他去了。
她望着床顶思绪万千,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世,她又能不能推翻前世的悲剧?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伴着睡前的疑问进入梦乡。
……
庭院正中,赵宛衿一身天青色舞衣,袖若流水清泓,纤腰灵动,回眸浅笑,经过玉娘几日的栽培赵宛衿舞跳的已经有模有样。
翠竹握着轮椅后的握把迈入庭院,而坐在上面的人正是姜云舒,她抿唇一笑,“衿儿,你这舞练的都要超过玉娘了。”
赵宛衿停下脚步,望向出声之人,看
到姜云舒坐在轮椅上,不免有些震惊。
昨天见面的时候姜云舒在翠竹的搀扶下可以走动,按上次大夫说的日子应该是快好了,现在却沦落到要坐轮椅?
赵宛衿狐疑地走上前,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试探问道:“云舒,你双腿怎么了?”
落在后面的玉娘看见姜云舒的模样,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下子她是真完了,五公主现在别说是练舞,怕是到时北辰的接待宴上都不会出面,她心如死灰,整个人颓废极了。
“下雨后有点风湿、风寒,大夫说这几日少活动,我便让人打了这副轮椅。”
姜云舒脸色病白,语调软绵,仿佛真的被病痛折磨。
“我现在全身是病,衿儿你还是离我远些好。”姜云舒咳嗽几声,就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
“不如让我看看,我也好替你寻个好的大夫再看看,总不能让你一直忍痛。”
赵宛衿仍旧不信,上前伸手就要去触碰姜云舒的双腿。
一尺之距,银剑横在赵宛衿手腕处,她吓得花容失色,耳边响起楼弃冷冰冰的嗓音,“你什么人就敢触碰殿下,赶紧把你的脏手挪开。”
见目的达到,姜云舒冷声命令道:“楼弃收手,她是本宫的朋友,不得无礼。”
楼弃将剑收回剑鞘,低眉顺眼应道:“是。”
语毕,他又消失在大众眼前。
赵宛衿着急地收回手,她知道这个人是真的会砍了自己的手,可是姜云舒身边什
么时候多了个高手?
她怔怔地看着认识多年的姜云舒,对现在的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