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
她垂下眼帘,抬手摩挲两下身上那件西装外套,是定制的,领子下方有晏楚和的名字缩写。
沈岁知蹙了蹙眉,脑中思绪正乱,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门口,有个人正探头探脑地暗中观察。
她定睛一看,现是苏桃瑜,也不知道从那儿看了多久。
沈岁知招招手,“你干嘛呢?过来。”
苏桃瑜震惊:“这你都能现?”
“你脖子伸得跟王八一样长,我又不瞎。”沈岁知说。
苏桃瑜柳眉倒竖,黑着脸呸了声,边走过来边忿忿道:“沈岁知你就是个金身尿壶,除了嘴都是好的。”
沈岁知:“?”
苏桃瑜倚在护栏上,搓搓凉的手臂,抬起下颚示意那件西装外套,问:“不是,你跟晏楚和什么情况啊?”
“刚交换手机号的情况。”沈岁知实诚答。
苏桃瑜瞪眼沉默半晌,知道她这是不想多谈的意思,于是不再多问,只重点强调了二人间关于那辆aventador的承诺。
沈岁知懒洋洋地应下,瞥见楼下已经6续有人离开场地,便同苏桃瑜离开观景台,回到室内。
宴会果然已经结束,沈岁知打开手机看时间,到了和姜灿约定的时间,她告别苏桃瑜,径直从酒店后门离开。
姜灿果然在等她,降下车窗挥挥手,示意她上车。
沈岁知自觉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她有些疲惫地捏了捏山根,嗓音几分哑:“颁奖典礼放什么时候了?”
“三周后,在a市举行。”姜灿边开车边答,“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随口一问。”
姜灿撇撇嘴角,是没指望这小乖乖主动扒马,侧目看到她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不由愣住,“谁的啊,你这是有艳遇了?”
车里有暖风,沈岁知很是干脆地将外套脱下来,把领口下方的名字缩写递到姜灿眼前。
“自己看。”她说。
姜灿扫了一眼,僵了得有三四秒,“是我想的那个?”
“平城权贵里是这个名字缩写的,还有第二个?”
得到肯定回答,姜灿惊得差点儿把方向盘给甩掉,你了半天也没蹦出字儿,倒是沈岁知酒劲上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见她困了,姜灿只好把满肚子问号给憋回去,尽职尽责把人送到家里,嘱咐她临睡前喝杯蜂蜜水,这才离开。
沈岁知将晏楚和的西装外套挂上衣架,去卫生间卸妆洗澡一条龙,蒸着身热气回到卧室,靠上床头。
她打开电,点出桌面建文档,歌的伴奏还没完工,她删删改改在曲谱里加了五小节,又抱着吉他试了试,满意收工时已经快要零点。
沈岁知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此时又是微醺,困意丁点儿都酝酿不起来,只好从床头柜摸出阿普唑仑,她的日常用量是两片,没想到只倒出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