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伤。
苏桃瑜并不认为沈岁知会被什么动物啃到嘴,所以跨年夜那晚沈岁知与晏楚和究竟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卧槽。”苏桃瑜没忍住,瞠目结舌地感叹道,“晏楚和看起来正儿八经禁欲得要命,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岁知身子微僵,瞬间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忙不迭把身子往后躺,耳根子烫。
晏楚和先前吻得又凶又狠,她当时直接就蒙圈了,回家后照镜子才现嘴破了。虽然伤口并不明显,但经不起细看,她还有意换了个颜色较深的口红色号,就是为了遮挡。
结果到底还是躲不过苏桃瑜这个眼藏显微镜的崽,刚上飞机就被现了。
“我看这不像你主动的。”苏桃瑜耸耸肩,坐回自己的位置,精准猜中真相,“所谓不愉快的事儿,就是你被晏楚和强吻了?”
沈岁知觉得头疼,揉了两下太阳穴,“对对对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可以了吧。”
“然后你就跑了?”苏桃瑜嘴角直抽抽,不难看出她忍笑忍得有多艰难,“得,以后给你个外号,叫沈从心。”
沈岁知骂了她一句,开口快准狠戳中对方死穴:“你别在这儿损我,你跟叶彦之扯清楚了吗?”
果不其然,苏桃瑜闻言便迅偃旗息鼓,气势转眼间从街头女流氓变成唯唯诺诺小媳妇。
“我跟他乱死了,还不如早点儿掰扯好。”她撇嘴,兴致不是很高,“我跟他契合度挺高,刚开始都说好维持稳定关系,但是……唉反正乱七八糟的。”
沈岁知冷静地下结论:“炮友转真爱。”
苏桃瑜只回了她一个“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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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飞机落地时,正是柏林时间上午十一点。
闭眼时白天,睁眼时还是白天,沈岁知并不经常出国,因此起先没能特别好的适应时差。
不过毕竟是通宵冠军体质,她跟苏桃瑜在TaxI坐了一段路,便迅恢复了精神。
苏桃瑜学过德语,交流起来游刃有余,沈岁知约莫能听懂两三句,是司机在同她介绍街道。
苏桃瑜把地址说明后,便朝沈岁知解释:“戴然你记得吧?”
沈岁知从脑海中没扒拉多久,便想起了戴然的相关事迹。他是苏桃瑜的表弟,年纪不算大玩得却开,原先也是平城二世祖圈中的一员,不过没多久便出国镀金,没想到正是在柏林。
戴然飙车技术不错,沈岁知那时候没少跟他和朋友们一起疯,印象并不算淡。
“那小子啊。”沈岁知点头,“没想到他在柏林上学,是不是馋这儿的不限高?”
苏桃瑜乐了,“你猜得还真准。”
二人正聊着,便已经抵达戴然的住处,付款下车后,大老远就看到有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朝她们这边招手。
几年未见,戴然那张秀气干净的少年脸倒是未曾改变,沈岁知瞧了两眼,没忍住笑道:“你怎么还是跟个未成年似的?”
“嗨,以德服人靠脸吃饭呗。”戴然挥挥手,顺手就替两位女士拎过行李箱,“你们俩打算呆多久?”
苏桃瑜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岁知,“看你沈姐喽。”
沈岁知面不改色,“小半个月吧,毕竟月底得回去过年。”
“那正好,我还有个朋友没来,过两天一起去萨克森的马场吗?”
苏桃瑜闻言双眼一亮,忙不迭应下来,刚好沈岁知也许久没有去马场玩儿,便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戴然住在一幢双层洋房中,内部宽敞明亮,有不少间客房,聚众开趴都绰绰有余。
三人刚走进室内,窝在沙上打游戏的男人便抬起头来,招呼道:“呦,你们来了。”
“这是我朋友,叶逍。”戴然先同两名女士介绍道,随后转向叶逍,“沈岁知,苏桃瑜,听说过吧?”
叶逍闻言失笑:“当然知道,我好歹也是个平城人。”
沈岁知挑眉,觉得这名字实在有:“夜宵?”
“我姓叶,逍遥的逍。”叶逍将游戏退出,收起手机,笑吟吟道,“我是在平城长大的,不过后来定居柏林,没怎么回过国。”
苏桃瑜却蹙了蹙眉,不知为何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物,便只好作罢。
沈岁知侧看向戴然:“你不是说有两个朋友?”
“他那大忙人,说是今天下午到,谁知道什么时候来。”戴然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最晚明天来,不来咱们不带他玩儿了。”
“成。”沈岁知失笑,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抬手时袖口微微后撤,露出白皙手腕上的那串饰品。
沈岁知向来走的是街风,除了手表鲜少佩戴什么饰品,因此她这饰刚暴露在空气中,便抓住了戴然的注意力。
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串菩提与沈岁知整个人风格相违,让人不由多看几眼。
“星月菩提?”戴然眉梢轻扬,“看这品质还不错啊,几年不见,沈姐你信佛了?”
话音刚落,苏桃瑜和叶逍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叶逍不明白其中内幕,苏桃瑜却是隐约能猜到些许,几分诧异地看了眼沈岁知。
沈岁知神色未改,不遮不掩,云淡风轻道:“别人送的,毕竟是心意,戴着呗。”
叶逍没多想,随口感慨道:“送菩提,看来对方是把你放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