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知逾就是这样,工作做完了就没人管你。
阮知秋突然非常自责,时瑜本就敏感,他虽是无意之举,但是却让时瑜纠结了好一阵。
“抱歉啊,小鱼。”阮知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从指缝间穿过,勾起别样的触感。
“我不会对你生气的。”阮知秋拉过时瑜,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以后不会再板着脸,会改的。”
“让你多心了。”
阮知秋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时瑜的心怦怦直跳,呆愣着看着前方,有些不知所措。
一吻毕,阮知秋仍有些意犹未尽,时瑜反应过来,迅速向后缩了缩,指尖颤抖地指向方向盘,磕磕绊绊道:“开车吧。”
阮知秋哑然失笑。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时,时瑜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阮知秋向郊区驶去,两侧的街景逐渐变得陌生,最后时瑜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里好偏僻啊!”时瑜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忍不住感慨道,“都没什么人。”
又向前开了不到十分钟后,阮知秋停下车,“到了。”
时瑜从车里钻出来,一下车,他就被晚风吹得瑟缩了几下,阮知秋见状,从后备箱里翻出来了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把时瑜裹了个严实,然后半蹲在时瑜身前,“上来。”
时瑜愣了一下,犹豫道:“现在上山吗?”
阮知秋点头。
“那我还是自己走吧,上山本来就耗体力,你这样撑不住的。”
阮知秋咂咂嘴,“就你那二两肉,瘦的硌手,你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吧。”
上山夜晚时寒气比较重,台阶上水汽淋漓,时瑜本就体弱,若是不小心打滑了,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阮知秋本就把时瑜放在心尖上疼,现在更没有让他双脚沾地的理由。
时瑜扶额,一脸黑线,但还是顺从地趴到阮知秋的背上。由于常年健身的缘故,阮知秋的后背很结实,时瑜趴在他身上,身上盖着毛毯,双臂环住阮知秋的脖子,没由来的感到心安。
“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呀?”时瑜把脸埋在阮知秋的颈窝,放肆地沉浸在阮知秋的气味里。
“这里是长安山。”阮知秋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悠悠地飘向远方,“长安,常安。”
“我来北安的时候,每次想你想到发疯,我就会一个人来这里看星星。”
一语激起千层浪,时瑜心里突然一酸。
“抱歉。”时瑜轻声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看着阮知秋这副模样,他心里就控制不住地难受。
“为什么要道歉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什么。”阮知秋侧头朝时瑜温柔地笑笑,“只是我一直很想念你,又无人可说而已。”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阮知秋忽而话锋一转,“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测点。”